大雨落在他們身上,全身濕透了,是刺骨的冷。
“昭意,你不要跟他走。”顧宴紅著眼,聲音哽咽。
許昭意回頭,對視顧宴的眼睛,已經(jīng)分不清臉上的是雨水還是淚,心臟仿佛被斧子劈了一刀,碎成兩瓣,淌流著鮮血,痛得快要窒息。
她推著顧宴的手:“對不起,宴哥。”
蘇之赫邁步過去,拽住許昭意的另一只手,狠狠一扯。
“啊!”許昭意痛得大喊。
顧宴心疼地快速放手,他不忍心爭搶而讓許昭意的身子受傷,闊步?jīng)_向蘇之赫,“你放開她。”
蘇之赫扯著許昭意轉(zhuǎn)身走到車旁,拉開車門,粗魯?shù)赝七M(jìn)去。
阿峰攔住顧宴,壓低聲勸阻,“是許小姐自愿跟我們走的,你沒有資格阻攔,不想讓許小姐受罪,你就安分一點。”
這句“不想讓她受罪”像電流擊中顧宴的心臟,他身軀瞬間僵硬,喘著氣,望著進(jìn)入轎車?yán)锏脑S昭意。
雨水把他淋得狼狽不堪,眼底全是淚,緊握的拳頭在發(fā)抖。
阿峰上了副駕駛。
司機(jī)啟動車子,徐徐而去。
車輛在顧宴面前駛過,許昭意側(cè)頭望出窗外,兩人的對視一掃而過。
暴雨如注,她在車內(nèi)流淚,他無助地在雨中頹廢不振。
他們的視線中間,坐著冷若冰霜的蘇之赫。
車窗緩緩升上,車子駛?cè)氪篑R路,在滂沱大雨中行駛。
車廂內(nèi)壓抑,沉寂,讓人喘不過氣。
許昭意望著窗外,偷偷抹掉臉頰的淚,發(fā)絲滴著水,濕透的身子冷得微微發(fā)顫。
半小時后。
車輛進(jìn)入蘇園室內(nèi)停車場。
許昭意悵然若失,陷入沉思中,沒注意到車子已經(jīng)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