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任務下來,我們再次去勘察建筑現場。
周子謙主動要求跟著一起進去,美其名曰“邊學習邊驗證感應成果”。
結果變成我說一句,他立馬接下一句結論,活像個人形復讀機。
可到了某個常規區域,我還沒開口。
他突然脫口而出:“這地方挺隱蔽,還挺適合偷情的。”
話一出口,他自己先愣住了,慌忙捂住嘴,一臉驚恐地看向我。
我挑眉一笑:“喲,沒想到周學弟表面斯斯文文,背地里勘測時凈想這些啊?”
同事們互相交換著眼神,臉上寫滿鄙夷。
顯然他們也聯想到了我那位未婚妻最近和周子謙走得很近的事。
有人湊過來壓低聲音:“組長,您未婚妻該不會跟他?”
“之前她就總替他說話,現在聽他這么一說,您可得留個心眼?!?/p>
我差點笑出聲,“哪還有什么未婚妻?婚約早就解除了?!?/p>
話落,高跟鞋清脆的聲響在身后戛然而止,同事用胳膊肘捅了捅我。
轉頭就撞見未婚妻慘白的臉,“當著全組的面說我們沒關系?你什么意思?”
我嗤笑著翻開筆記本:“需要我提醒嗎?當初約定好了。”
指尖劃過某頁潦草字跡,“若他不再是首席設計師,婚約即刻作廢。”
“這話可是你紅著眼眶委曲求全說的?!?/p>
“現在看看我的工牌,實習生指導專員?”
她睫毛猛地一顫,我趁機逼近半步:“聯姻對象裝深情很累吧?周學弟多好,連勘測現場都能讓他浮想聯翩”
話說一半又夸張地捂嘴,“哎呀,說不定人家想的根本不是你呢?”
周子謙在身后急得直跺腳,結結巴巴地“你、你”了半天,愣是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懶得再理會,帶著工人們徑直前往下一個勘測點。
剛走進一間廢棄的衛生間,突然聽見微弱的呼救聲。
“操!哪個缺德鬼干的!”
工頭大罵一聲,一個箭步沖上前,從塌陷的地板邊緣拽起個渾身是灰的小男孩。
孩子被拉上來后,終于“哇”地哭出聲。
原來他剛才一直咬著牙,用盡全身力氣扒著邊緣,生怕掉下去。
我們趕緊給他拍背順氣,等他緩過勁來,才抽抽搭搭地解釋。
“這,這是我家的老房子,和小伙伴玩捉迷藏,不小心踩空就”
我仔細環視這座老宅,斑駁的墻體和搖搖欲墜的樓梯無聲宣告著它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