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直播開始了。
整個工地空蕩蕩的,就我們兩個人,遠處架著兩部手機,彈幕刷刷地跳。
包工頭們都湊近屏幕看熱鬧,不用干活還能拿錢看戲,誰不愿意。
未婚妻坐在中間,帶著些耐人尋味的眼神。
我開始檢查建筑,東敲敲西摸摸。
走進里面,踩著快散架的木頭樓梯往上爬,好幾次差點踩空,嚇得彈幕一片驚呼。
摸到一道墻縫時,我皺起眉頭:這要是沒被發現,以后得出大事。
周子謙那邊倒是輕松,一只手搭在脫皮的墻面上,另一只手還悠閑地喝著飲料。
他微微皺眉思考了一會兒,就放下手,不知從哪兒掏出個折疊椅坐下了,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我這邊還在上躥下跳地修改方案,為了確保最后一版清晰,特意用手機拍了照備份。
等我終于忙完出來,看見他這副度假般的悠閑模樣,心里頓時不是滋味。
我才不信他有這么大本事,現在沒人給他通風報信,也沒帶任何設備。
就遠處那兩部直播手機跟著,我倒要看看他能說出什么花來。
我剛要展開設計圖公布結果,他卻搶先報出一連串精準數據。
連我最后差點受傷才發現的細小裂縫,他都說得一清二楚。
我低頭核對設計圖,竟然分毫不差,轉而抬頭狐疑地打量他。
怎么可能?難道真有人能跟建筑對話?輕輕一摸就能看透一切?
直播間的同事們突然炸開了鍋:
“這也太神了!”
“居然真有人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