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3 永遠不會完結的宴會（第1頁）

“怎么了？”諶墨白從洗手間里跑了出來，趕緊湊到床前，“小凌，你怎么了？”

“我……我沒事，我只是……只是發現你不在……”

諶墨白笑著撫著周瑾寧的頭：“傻瓜，我一直都在呢。”

“哦，那……周衍桀來過嗎？”

“沒，晚上有宴會，他和莉莉安去參加宴會了。”

“哦……”周瑾寧深深地嘆了口氣，怪不得她能睡得這么安穩，“你一直沒休息吧，正好趁著他不在，你上來歇會兒。”

周瑾寧立即往里面挪了挪，諶墨白靠在床邊，將她擁在懷中。

“小寧，你……怎么看周衍桀這個人？”

周瑾寧很納悶，一時間有點不太能理解這個問題：“啊？什么怎么看？”

“一直以來，似乎他都試圖掌控你的一切，而現在他也的確掌控了你的一切，讓你徹底失去了自由，仿佛成了活著的人偶。你討厭他嗎？恨他嗎？”

周瑾寧重重地嘆了口氣，眉心皺起，開口的時候，也顯得有些沉重：“要說我不討厭他，幾乎不可能，但要說恨……我還真恨不起來。”

諶墨白沒有打斷，就這么擁著她，聽著她慢慢地說。

“在我最生氣、最絕望的時候，我也恨不得一刀捅死他，可我知道我做不出來，我寧可zisha，也沒法做出傷害他的事，他可以那么對我，我卻不可以用相同的方式來對他。他對我的恩情、曾經給我過的一切，我用我的余生也換不完。即便他做出過很多傷害我的事，可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我又有什么立場去恨他呢？”

聽完，諶墨白忍不住輕笑：“你真的很善良，即便你可以裝出魔鬼的樣子，可內里卻永遠都是純潔善良的天使。”

“……我可沒有你說的那么好，我也不知道究竟用什么樣的方式才能讓我們獲得自由，我最恨的人，是我自己。”

“別這么說，又不是你的錯。我也無數次責怪自己沒有能力，不然，也不至于讓我們陷入這種境地。”

“……別說這些了，反正也改變不了什么。倒是你，為什么突然問我那個問題？”

諶墨白長長地舒了口氣，卻并沒有回答周瑾寧的問題，而是忽然感慨道：“也許，這會是一場永遠也不會完結的宴會。”

周瑾寧卻不太明白為何諶墨白會突然之間產生這樣的感慨，甚至有點聽不懂他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