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儀鼓掌:真是好兄弟。
婚禮后呂樹來到新郎的家里,他看著美艷動人的新娘盤坐在沙發上,如同市儈的小女人。
30歲,好兄弟的老婆懷孕了,辭職回家生育、照顧孩子。
好兄弟問呂樹怎么還不結婚,呂樹說他還在等,好兄弟哈哈大笑:呂樹你真是太有意思了。
31歲的時候好兄弟找呂樹借錢,說生孩子加月子會所花了十萬多塊錢,家庭快撐不住了。
呂樹把錢借給他,笑道:反正我也不太需要錢,你慢慢還,但是不還的話可就沒有下一次了。
好兄弟說,放心,我現在看見了孩子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新生!
呂樹心中稍微有點羨慕,可他還想等等。
這一等,就是十五年。
46歲的時候高中同學們再聚首,酒席上班花胖了許多,班花猶豫的看著呂樹苦澀的笑了笑:你還是老樣子沒變。
呂樹看著飯店洗手間鏡子里的自己,好像時光在他身上做了手腳,懲罰他用一生的時間去等一個人,直到終老。
酒席間有人問呂樹孩子多大了,呂樹說自己還沒結婚。
所有人驚詫:你還在等那個人?
呂樹沉默很久說,對,還在等。
好兄弟問:非她不可?
呂樹在心里猶豫了很久,但最終說道,對,非她不可。
47歲,經濟形勢不好,呂樹失業了。
職場里的后輩們一個個熱情似火,呂樹已經不再是那個拚搏的年紀,競爭不過那些年輕人了。
50歲的時候,呂樹和好兄弟喝酒,好兄弟來到呂樹家里,他們已經不再需要觥籌交錯與燈紅酒綠,人生已過大半,仿佛什么都能看明白了,兩瓶白酒足以。
好兄弟喝的滿臉通紅后說道,身體越來越差,生活就是平淡的柴米油鹽醬醋茶,老婆娘家老是對自己不滿意,孩子要上的補習班那么多。
這里也要花錢,那里也要花錢,有時候半夜看著那個“是你也行”的妻子默默跟他算著家里的帳本,他幾乎要崩潰了。
幼兒園一個月一千多甚至幾千,輔導班也是,孩子說想出國,一年就是幾十萬砸進去了,但是他看著孩子期待的目光真的不愿意承認他負擔不起了,他也想有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