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酥月眨眨眼,疑惑道:“有什么問題嗎?”
說完后她發現三個人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當即氣呼呼地解釋道:“哎呀,還不是我哥啦,他天天在家里念叨陳落哥哥啊,他跟我說陳落哥哥的時候也是讓我喊陳落哥哥的啊,你們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啊?”
陳落這才松了口氣,梁曉燕更是被這個無厘頭的解釋給搞得哭笑不得,雖然閆曉天在他們家里表現的是有那么點兒不著調,但她卻沒想到在家里的閆曉天更不著調。
讓自己親妹妹喊一個沒見過的人哥哥,這事兒估計也就閆曉天能做得出來了。
當然,周立民和梁曉燕不知道的是,在港島那邊哥哥的稱呼很普遍,很多朋友之間也是這么稱呼的,所以在閆曉天看來,這個并不是什么問題,這也是為什么閆酥月沒有任何抗拒的原因。
至于見到陳落后的興奮,完全是因為在家里聽了太多太多關于陳落的事情,再加上她這次來這里本身就是沖著陳落來的,所以在陳落自認身份后,她有種千里之外終于見到了親人的感覺。
十幾分鐘后,車子穩穩地停在了陳落的家門口。
就在車子停穩的瞬間,閆酥月便迫不及待地從車上跳了下去,然后朝著梁曉燕伸出了手:“嫂子,你懷孕了,我來扶著你。”
梁曉燕微微怔神,隨即笑著點點頭,伸手讓閆酥月扶著下了車。
周立民從車上下來,隨手摸出口袋里的香煙,抽出一根扔給了陳落,這才道:“這丫頭心思單純,但人情世故拿捏得很好,看來閆家確實是值得我們拉攏的對象。”
此話一出,正在點煙的陳落瞬間停了下來,然后將煙從嘴上拿了下來,丟給了周立民:“我告訴你啊,你們要拉攏別扯上我,我就一個平頭老板姓,沒那么大的身板兒去接這么大的任務。”
周立民手忙腳亂的將煙接住,這包煙六毛錢呢,他平日里都舍不得抽,這次還是在來的路上專門買的。
將煙接住后,他又眼巴巴的湊到了陳落跟前兒遞了過去,道:“這是上面給我的任務,兄弟,咱倆這關系,你忍心看著哥哥我被上面責罰嗎?”
“……”
陳落冷笑一聲,道:“就算是老王那個不要臉的過來我也不可能接這么個任務,完成了還好說,完不成責任算誰的?總之,這事兒你愿意找誰找誰,我指定是幫不了你。”
說完這句話,陳落便朝著院子里走去。
周立民見狀連忙追了上去,道:“不用你刻意拉攏,只需要按照平時那樣對待閆家兄妹就行,我相信有他們兩個在中間作保,閆家肯定會對大陸改觀,從而做出正確的選擇,當然,如果你能將郭家也拉過來的話,到時候我親自給你請功。”
“你請功有個屁用?二等功還是三等功?算了,這事兒你就甭操心了,正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他們自己也會做出正確選擇的。”
聽到這句話,周立民雙眼一亮:“那我當你答應了啊。”
“答應個毛線,這事兒成不成都他媽別扯上我,還有,你大老遠的跑到這兒,不就是想吃飯嗎?還他媽吃不吃了?”
“吃,不吃是孫子!”
周立民應了一聲后便飛快的追了上去,至于陳落給出的答案,他當然是心知肚明。
畢竟這種事兒牽扯上陳落確實不怎么合適,若是成了,那陳落自然是首功,但失敗的話,問題就大了去了,所以陳落模棱兩可的態度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月月姑姑,港島那邊是不是真的好漂亮好漂亮呀?”
“月月姑姑,港島真的有好多好多好吃的嘛?那里的人都能讀書嗎?”
“月月姑姑,我爹說我學習可厲害了,你說我以后能去港島那邊讀書嗎?”
“月月姑姑,你給我們帶好吃的了嗎?”
陳落剛走進院子,便看到閆酥月被自家的四個閨女圍在中間,滿臉興奮的捏捏這個的臉,點點那個的鼻子,嘴里嚷嚷著‘好可愛,好想偷回家’的話。
只是四個閨女好像關注點兒根本不在這上面,一個個直接化身十萬個為什么,問的閆酥月腦袋瓜子都快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