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再說話,關(guān)談月只好道:“回老家玩得怎么樣?好幾天沒見,我都有點想你了。”
“我也是。”秦瀟瀟道。
后面關(guān)談月又問了幾句,秦瀟瀟不是點頭就是搖頭,要不然就是“嗯”、“哦”地隨便敷衍了事,能看出來她心不在焉,心思壓根沒在這上面。
“你怎么了。”關(guān)談月最后嚴肅下來,不再跟她兜圈子,直截了當問。
秦瀟瀟搖搖頭:“沒事,我就是有點累,你不用管我了。”
她這話說得就很不負責任,關(guān)談月聽了,愈發(fā)心疼,同時又因為她這個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的性格感到無奈:“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是你閨蜜,我當然要管你,你有什么難處就說出來,不然這樣一直憋在心里也不是事啊。”
秦瀟瀟埋著頭,無論關(guān)談月怎么逼問就是不說,嘴硬得比用鋼釘釘上還撬不開,關(guān)談月最后是真無語了:“行,你不告訴我可以,那談卓呢?他你也不打算說嗎?他昨天可給我打電話了,問我你的事。”
相處得久了,關(guān)談月怎么可能看不出秦瀟瀟也喜歡談卓,她是個乖巧呆板的女孩子,又極其戀愛腦,理所當然會被談卓這種風一樣的男孩吸引,縱然對方玩世不恭還是義無反顧地飛蛾撲火。
不過她又很清醒,時刻提醒自己他們不合適,不斷試圖抽離,然而因為不夠堅定且性子太軟,卻總能被談卓拉回來,二人就這樣拉拉扯扯糾纏到現(xiàn)在。
可是她如今這么決絕地跟談卓劃清界限,關(guān)談月就覺得不正常,這不像秦瀟瀟辦出來的事。
秦瀟瀟卻說:“他要是再打,你就告訴他,不用再找我了,我跟他沒關(guān)系了。”
“不是,”關(guān)談月實在是不解,“你們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我們不合適。”秦瀟瀟聲調(diào)提高,站起來,眼圈倏地紅了,終于顯露出一絲情緒,“月月,你不用再勸我了,我真的不會再見他了,你就當這事沒發(fā)生過吧。或者……代我向他道歉也行。”
秦瀟瀟哭著走了,進了一間琴房,只剩關(guān)談月一人僵在原地。
她心里發(fā)悶,反復給談卓打字,但是對話框里的字打了又刪,不知道怎么發(fā)送才好。最后給他打了電話,把秦瀟瀟的回答原封不動告訴了他,談卓聽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氣得掛斷了電話。
關(guān)談月這個中間人表示非常難過,卻也無可奈何。
后來,她幾乎沒再從秦瀟瀟臉上看到笑容,那時的她還以為是秦瀟瀟在這段感情里受了刺激,為自己和談卓不可能的愛情而感到遺憾。
她沒有多問,關(guān)談月也想不通自己那會兒為什么沒有再多問一句,就好像她多問問,秦瀟瀟就能把一切真相告訴她似的。
她也沒有想過,一朵原本富滿生命力的花快速枯竭,不只因為愛情。
魏赴洲開始和她商量辦婚禮的事。
他說要給她補辦一場盛大的婚禮,以彌補這些時日對她的虧欠,日子定在金秋九月,桂花盛開的時節(jié),魏赴洲不信算八字訂婚期,他有些心急,更怕關(guān)談月會因為氣候問題太熱或太冷。
她是他最美的新娘,應該在她最開心、最舒適的那天嫁給他,那么他們會很幸福。
他們也要這樣一直幸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