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蘇老板。”蘇玄皺著眉頭,語氣堅定下來。
關談月愈發(fā)覺得他不可理喻:“你能不能先回答我的問題,我趕時間的。”
她嘆了口氣,看了眼表,其實何嘗不知道蘇玄是什么意思,可她都已經(jīng)那么明顯了,他還裝糊涂,那就是他自討沒趣了,“好吧,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你是我領導,咱們上下級有別,我是不能那么叫你的。”
“可你以前就那么叫。”
“那是以前。”
“現(xiàn)在就不行?現(xiàn)在和以前有什么區(qū)別?”蘇玄胸口起伏,說。
“……”
他都給關談月說懵了,關談月有一瞬間地恍惚,實在不明白他們一個兩個的怎么了,明明都是身高八尺的大男兒,怎么一個個都這么幼稚,這么戀愛腦,關談月簡直要被他們整瘋了。
“那當然有區(qū)別……”
關談月硬著頭皮解釋,話說到一半,完全接不下去,也是這時,門突然被撞開,言若涵不知何時冒出來,左臉頰還敷著一塊粘膏,看著怪滑稽的。
“關談月,你可總算出現(xiàn)了,真讓我好找!莫不是怕吧,不出現(xiàn),我還以為你躲到國外去了呢。”
“……”
關談月這下更聽不懂了,這些天她都在上班,只不過沒出現(xiàn)在工作室而已,到她口中居然變成了犯罪逃逸。
“言若涵!”蘇玄吼了一聲,“不許那么說話!”
言若涵冷笑一聲:“蘇玄,你剛才的話,我可都聽見了,你就這么護著她是嗎?”
“我當你不讓我來上課,是為了什么,可我臉雖然受傷,但也不至于上不了班,說不了話呀。不讓我來,沒想到你就是來找她?你可別做得太明顯!”
“……”
蘇玄壓根沒想到言若涵跟過來,臉色一青,有些難以啟齒:“你不要在這里發(fā)瘋,還不趕緊回去!”
言若涵根本不聽他的:“我為什么要回去?你把她招呼過來,我自然是要看看你們想說什么。蘇玄,你真是好不要臉,自己都被她害成這副模樣,居然還貼上去,你就不想想自己的工作是什么沒的嗎?”
之前那間轟動整個工作室的大事,別人搞不清這個中緣由,可她言若涵卻不會不知道,二人到底做了那么多年的青梅竹馬,兩家又是那般交好,她太了解他,很多事情不必過問也能清楚。
蘇玄喜歡關談月,這是不爭的事實,可他要是一時興起也就罷了,言若涵不會說什么,可他這次卻不管不顧地喜歡這個妖女,甚至連現(xiàn)在所有一切的都不要,工作不要、地位不要、成就不要。
甚至連自己引以為傲的鋼琴事業(yè),也可以不要。
她知道他一向感性,畢竟他們玩音樂的,都有股純粹的理想主義在身上。但是這么多年被現(xiàn)實壓倒在地上,她也是親眼看著他一步步打拼到現(xiàn)在。從來沒有見過他瘋狂到這種地步。
怎么會有人為了一個女人而拋棄一切呢?
即便言若涵追求他多年,也不敢奢求他會為自己放棄一切。
這簡直太荒謬了。
蘇玄攥緊拳頭,目光冰冷地道:“你既然有這么多話要說,那我也同你講講理。什么時候我的事,輪到你評頭論足了。你那樣害月月,這賬我還沒跟你算,你如今不道歉就罷了,還跑過來大鬧一場,你什么意思?要不就拿上你的東西,趕緊去教課,不要再回來!”
真的動了怒。
言若涵愣了兩秒,像是沒想到蘇玄這么罵她,又看了眼關談月,若有所思地笑笑:“我是真不明白,這女人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我喜歡你那么多年,你裝看不見,偏是她一出現(xiàn),只一眼,就把你迷得神魂顛倒,命都不要了。”
“難道就是因為她長得漂亮么?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膚淺了!”閆若涵紅了眼眶,瞪著他,兩只眼睛像要射出火來,“可是你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她是什么樣的人!有夫之婦,還和別人周旋曖昧,她把你當傻子一樣玩弄!你帶她逃,逃到天涯海角去,為了她什么都丟了,她有心疼你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