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赴洲也是這么想的。
于是一整個上午,她都有些心不在焉,秦瀟瀟發現她的異樣,偷偷湊過來問怎么了。
關談月如實說,秦瀟瀟驚呼一聲:“好事啊,那怎么還憂心忡忡的。”
“我是怕出岔子。”關談月給她分析道,“你說要是給我化妝的那個化妝師能力不行怎么辦?要是攝影師不夠專業怎么辦?要是修圖修出來不夠漂亮怎么辦?這些都是問題呀。”
秦瀟瀟差點笑噴:“誒誒,我的大美人,你也不看看自己都長成啥樣了,還能出什么岔子,就是一個野雞妝造師過來給你化,你也是top1。”
她給她比了一個大拇指。
關談月被她夸笑,想了想也是,她都那么美了,還有什么可擔心的,要擔心的也該是魏赴洲。
不過她仍是說:“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去吧,我總感覺男人的眼光不太行,正好你也幫我挑挑,看看哪身婚紗好看。”
“可以啊。”秦瀟瀟應下,很樂意陪她一起,“正好我下午也沒事,我跟蔣哥說一聲,他肯定會同意的。”
兩人正要定下,也是這時,秦瀟瀟的手機響了,她掏出來,摁了接聽:“喂?”
對面說了幾句話,秦瀟瀟想說什么卻張不開口,完全被對方的大道理淹沒,表情越來越凝重,最后,她拿下電話,已經和剛才完全變了副臉色,頹喪道,“月月,我陪你去不成了。”
關談月:“怎么回事?”
“我那個家教家長給我打電話來了,讓我下午去臨時帶一節課,必須去,我跟他解釋了半天,也不行。”
“他怎么能這樣?”關談月覺得太不可理喻,來了氣,“臨時決定的人是他,咱們也有安排,他怎么能不顧忌你的時間,想讓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呢?不行,你把他電話給我,我同他說。”
“算了算了。”秦瀟瀟哄她,也很不開心,但是卻不敢讓關談月這么放肆,“那家人不好惹,聽說背景不簡單呢,他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那也不能欺負人啊。”關談月嘟囔著,替她抱不平,“要不你去跟蔣哥說,別帶了,把自己說慘一點,我相信蔣哥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已經回考慮你的訴求的。你也是,看看有一個人去攬這塊燙手山芋嗎?就你傻了吧唧地還往上湊。”
“行了行了,”秦瀟瀟笑笑,始終將吃虧是福貫徹到底,“你就別擔心我了,還是趕緊擔心擔心你接下來的婚紗照吧,我有分寸的。哦對了——”
她說著,突然想起什么,從包里掏出一張卡,冷不丁塞到關談月手里,“這是我還你的錢,卡里有三萬,等我后面再湊湊,會往這張卡里打錢的,卡你自己拿著就行,密碼是你生日。”
她很成功地把話題轉移開,關談月一驚:“你……什么時候攢的錢?怎么掙得這么快?”
秦瀟瀟解釋:“這幾天我不是打了不少零工嘛,然后又有個定存到期了,這才湊齊了三萬,不過你可千萬別覺得我是為了還你錢才這么拼命的,不欠你錢我也要這么干。我就是想先還你一部分,反正我現在手頭也寬裕。”
“秦瀟瀟,”關談月皺著眉頭,又把卡塞回她手里,“你不用還我錢,真的,我不需要,你千萬別跟我見外。你知道,那錢都是我愿意給你的,就是別人找我,我還不借呢。”
她說得真誠,眼里閃著純粹的光,秦瀟瀟知道她是情真意切,絕不是做樣子,也知她根本不差那點錢,還是把卡推回去:“我知道你是真把我當朋友,可就是再密不可分的好友,也不能一下欠二十萬不還。這無關貧富,只關乎情誼,越是要好的朋友,越不能欠錢不還,這是我做人的原則和底線。”
“你……”
關談月實在不知說什么好,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也沒法再推脫什么,只好接過卡:“你怎么就這么傻。”
秦瀟瀟憨笑一下,沒說話,關談月白了她一眼,氣她還有心情笑,終是于心不忍道:“談卓送你的禮物,你多拿一點,別傻傻地都還回去,知道嗎?”
秦瀟瀟點頭,也不知她的話聽進去多少。
下午二人分別,關談月坐上魏赴洲的車去試婚紗,秦瀟瀟則去帶家教。
婚紗試得很順利,因為關談月長得夠漂亮,所以每一件穿上去都合適。店員小姐姐還從沒見過這么好看的人,站在旁邊都快夸出花來,不斷地說先生真是好福氣。
直到關談月試了好幾身都愛不釋手,魏赴洲站在一旁,滿眼都是愛意,脫口道:“喜歡嗎?喜歡就都買下來。不過,我感覺還是給你專門定制一身更合適。”
店員一下就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