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談月更是絕望,手指都被他捻弄得僵直發麻。
“記住了。”魏赴洲笑道,表情看不出任何異常,“謝謝。”
護士沒有絲毫察覺,出去了。
護士前腳剛走,關談月就把手抽出來,狠狠地在他身上推了一下。
“……你變態。”她淚眼汪汪地說,咬唇,“我以后再也不會理你。”
這件事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和解的,反正關談月跑到衛生間洗了好幾遍手,說什么也不肯再理他。她從鏡中看見自己從臉到頸都被他撩撥得發紅,可無論怎么給自己洗腦,都沒法她逃避自己心里并不抗拒的事實。
久不經事的身體早就達到了臨界點。
關談月鄙夷自己的想法,卻又渴望一些東西進入。其實倘若換一個人,不管是她那些前男友還是唯一動過真感情的聞鈺,她都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因為做了就是做了,她從不會因為自己是個女人就排斥自己的真實欲望。
可偏偏那人是魏赴洲。
他讓她又厭惡,又忍不住靠近。
魏赴洲在醫院住了半個月,出院那天,關談月和喬書杰一大早來幫他收拾東西。
他身上的引流管也都拔完了,留下一些很丑的孔洞,臨走前,大夫為他換了最后一次藥,把紗布裹上,系上腹帶,告知魏赴洲回家后還要定期換藥,直至傷口愈合。
因為得的是胃病,他術后滴水未進,全靠輸營養液續命。后續幾天也是只吃流食,根本吃不了什么固體食物。魏赴洲生了這場大病,瘦了將近十五斤,簡直可以稱得上皮包骨。因此在他換衣服時,關談月能清晰地看到他身上的肋骨條。
她有些不忍直視,魏赴洲見她躲閃的目光,問:“是不是很丑?”
他本來就對自己的外貌不是很滿意,現在連這副身體也不能維持原樣,留下這么多丑陋的疤痕,他真擔心自己的身體也留不住她。
“回去多吃點就好了。”關談月隨口說。
因為她的敷衍,魏赴洲有些不高興,冷著張臉瞟她:“我怎么吃,你給我做?”
關談月不知道他哪來的邪火,不慣著他,懟回去:“我做的不怕把你毒死啊。哦不對,毒死肯定不至于,但再得一次胃穿孔綽綽有余了。”
“……”
“回家。”魏赴洲沒好氣地道。
喬書杰開車把二人送回別墅,一路上,二人
沒再斗嘴,倒是安靜地很,可剛一進門,魏赴洲就發現家里已經亂成了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