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談月把頭埋進臂彎里,瘦小的身體看上去格外形單影只:“他們早就不管我了。”
“……”
秦瀟瀟沒想到是這樣的回答,幾乎在那一刻立即想到偶像劇里的劇情,什么商界聯姻、利益交換,以前都以為是狗血,不想關談月這樣備受寵愛的大小姐,也是利益的犧牲品,忽然有些同情她,只感覺做個有錢人還不如她簡簡單單過得自由。
她只好順了順她的后背,也沒再說什么,就是這時,余光突然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朝這邊走來,她定了定神,驀地看清男人的臉。
秦瀟瀟眼睛一亮,瘋狂搖晃關談月的胳膊:“月月,你看,你看,是誰來了!”
關談月迷迷瞪瞪地抬起頭來,望向前方,在一片視野昏蒙和浮光掠影中,看見魏赴洲朝這邊走來。
就像迎面闖入的一束光。
那一刻,她差點以為自己眼睛出了問題,揉揉眼睛,她……老公來了?
魏赴洲看了女孩一眼,沒往她這邊走,而是低聲跟警察攀談了兩句。大致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又俯身在琴身的劃痕上摸了摸,眉頭緊鎖。
“查不出原因?”魏赴洲問。
“不好查。”警察苦惱道,“其實這種事情本來就查不出結果,監控又捕捉不到,大家隨意評說,誰真誰假也未可知。反正我們是建議私了,沒辦法的話只能法庭上見。”
“私了?”魏赴洲直起身來,眸底如冰雪翻涌,“那我夫人白受這些委屈,誰給她一個公道?”
警察:“……”
男人壓迫感太強,連警察都有些畏怯,不由得出了一腦門子汗。
可這種事情也不能怪他啊,他是警察不是神,要是什么案子都破得了,那也不用站在這兒了,這世上也總有他們警察解決不了的事。
魏赴洲又把眼神瞥向劃痕,半晌,眸中突然閃過一絲陰狠,像猛獸嗅到獵物,透著一股微不可察的興奮——他捕捉到劃痕上一抹干涸的暗紅。
是血。
“去查誰手上有傷口。”魏赴洲立刻說,聲音也傳到其他人耳中。
警察恍然大悟,立刻把工作人員和棲音這邊五位鋼琴老師都聚集在一起,一個個排查手上傷口。
其他人還沒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直到警察順著手查過去,看到言若涵的手時站定,赫然發現她食指處貼了塊創口貼。
“手上的傷怎么來的。”警察問,言若涵臉色一白,沒說出話。
警察要求她撕下傷口,言若涵不肯,警察冷聲道:“你敢違抗命令?”
言若涵再也繃不住,怒喝道:“你們這就是栽贓陷害!僅憑一抹血跡,一個傷口,就斷定是我所為,未免太草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