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赴洲看著她兩條白腿明晃晃地在床上蕩,一雙白嫩的小腳如玉般并在一起,被子也不蓋好,就這么睜著兩只水靈靈的大眼睛看他。
魏赴洲一下煙癮又犯了,剛說服自己不抽,又開始控制不住心中燥郁,抹了把頭發,上床,傾身壓過來:“怎么,很失望?”
關談月沒聽懂:“什么?”
魏赴洲伸手,毫不避諱地掐著她的臉蛋,一雙眼睛幽深得像黑洞,似要將其吞噬:“巴不得我得什么絕癥,早點死,你就解脫了,是不是?”
關談月:“……”
她真是不明白他的腦回路,也為他的喜怒無常感到驚詫:“你怎么能這么想呢?”
明明剛才吃飯時還那么正常,結果轉眼又變成這個死樣。
她被他捏得有點疼,撥開他的手,從幽暗的光影里看見他的臉。魏赴洲眼里的鋒銳淡下去,一雙瞳眸被清亮的月色一照,波光暗涌。
關談月很難形容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情緒,質疑、冷淡、不甘、無奈、欲望,好像一個男人對愛情全部的幻想全壓在那雙眼里,最后幻化為熾烈的火焰灼傷關談月的心臟。
他只是不信她,他能關她一輩子么?能保證這些監視不會被她察覺么?能肯定她不會被他的掌控欲逼瘋么?
也許有一天,她會發現在自己在家里裝了許多攝像頭——他在單位只要一閑下來就會看,她的一喜一怒,她的優美胴體,都被他看在眼里,她渾身上下早已被他描摹干凈,連一絲遮擋也無。
她會接受這樣的他么?
魏赴洲不知道,他在害怕,害怕有一天,徹底留不住她。
關談月很快把眼神移開,心跳得厲害,被他盯得連氣都喘不上來。再神經大條,也該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了,可是關談月也不信。
他喜歡她——天啊,這是多么恐怖的故事,劇本都不敢這么寫,她甚至找不出任何他會愛上她的理由。
“我要睡了。”關談月聲音低得像蚊子叫,底氣不足。
魏赴洲像沒聽見似的,直愣愣又盯著她看了好久,直到關談月下一秒要把他身子推開,他才把倏地退回去,翻身躺下。
他從來都不對著關談月睡覺,只留給她冷冰冰的后背,那時關談月以為,他是討厭到不想看見自己。
殊不知男人已經到了欲望的臨界,只消看一眼,就再也忍不住呼之欲出。
第25章“使喚仆人呢,嗯?”……
第二天早晨,關談月醒得比以往早一些,照例看了眼床旁,發現魏赴洲已經不見了,便猜到他已經離開了。
這男的是真不嫌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其實他的上班時間跟她一樣,都是八點半,只是他們倆一個作為公司大領導,一個作為琴行小打雜,不能同等對待,魏赴洲一般都會比其他員工早到一個小時。
她也不想睡回籠覺,怕遲到,抱著魏赴洲已經去上班的想法,迷迷瞪瞪地下床,來到廁所。門里傳來水聲,稀稀疏疏,關談月沒反應過來,剛要壓下門把手,結果聽見里面傳來一陣低沉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