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關談月嚇得大腦一片空白,幾乎忘了動彈,直到感受到頸側動脈搏動,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的動作,兩只手攥住他的手腕,往外拉卻拉不開。
可他明明沒有太用力,也不至于讓人難受,關談月就是喘不上來氣,被他強烈的怒火包裹,像置身于一片熔漿,燒得她頃刻化為灰燼。
“你……你放開我……”
關談月道,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重新回答。”魏赴洲說。
他的聲音不容置疑,關談月被他勒著脖子,哪敢有絲毫忤逆之舉,只好道:“不,不喜歡。”
魏赴洲這才微微松手,卻沒有放下,手指還跟毒蛇般在她下巴和臉上游走:“手機拿出來。”
“什么?”關談月眼中含淚,沒懂。
魏赴洲把手伸進她的口袋里,勾出手機,手機上有鎖,人臉識別,他打不開。魏赴洲把手機掉轉個方向,讓關談月被迫解鎖,突然有個想法,覺得也該在她手機里錄個自己的。
他找到微信,點開,看見正上方有一個叫“vespero”的聯系人,是最近新添加的。
魏赴洲當著她的面,親手把這個人刪除。
沒有人知道那會兒他有多生氣,看著他們在街頭彈鋼琴,肩并肩挨在一起,彼此配合默契,男人溫潤如玉,女孩輕盈靈動,周圍所有人都聽得如癡如醉,暗自討論“他們好配”。
像一對靈魂登對的藝術家——魏赴洲這樣想,他這輩子沒搞過藝術,也沒機會接觸那東西,他是個俗人,聽說學藝術的人都更看重靈魂上的契合,什么惺惺相惜,什么琴技切磋,都是哄騙他的鬼話。
可是她分明是他的妻啊,就算不愛他,也不該加別的男人微信。
魏赴洲的表情近乎猙獰,渾身燥灼的一瞬,他再也忍不住,猛地傾軋下來,堵住女孩的嘴,反復咬嚙吮吸。
他就不該放她出去。
就不該給她犯錯的機會。
她就只能一輩子待在這座無望塔里,被他掌控、被他禁錮、被他折磨,像一支只能依附于他生存的菟絲花,斷絕一切社交和外界來源,永遠不見天日——她的世界應該只有他。
這是她的報應,也是她的歸宿。
關談月嚇得直掉眼淚,用拳頭拼命砸他的肩,無論怎樣抗拒在此刻都無用,只能感受著他的舌頭往里闖,感官被無限放大,是那種最讓人厭惡的濕漉和黏稠。
那日過后,魏赴洲在她手機錄入了自己的人臉,隨時突擊檢查她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