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掙扎,用手狠狠捶打他,用腳踹他,下巴被他捏得生疼,關談月顧不得那些,只想快點掙脫。
魏赴洲感受到她的抗拒,另一只手摟過她的腰,將她狠狠禁錮在自己懷里,趁其不備將舌頭伸進去,貪婪地吮吸每一寸,跟動物留氣味劃下領地,恨不得將其徹底占有。
他想要她——如果不是因為在前座,只怕早就把她的衣服扒光——他想要她想得簡直發瘋。
許多個日夜,她躺在他身側,搞得他一整宿一整宿睡不著覺,心里的欲望與日俱增,除了自己疏解沒有任何辦法,本不想在這方面強迫她,她卻偏要一再刷新自己的底線。
她居然背著他跟聞鈺跑了。
她居然敢在他面前說愛別的男人。
她怎么敢。
魏赴洲越想越氣,許是太過用力,掌心好不容易凝固的傷口又裂開,鮮血順著關談月的脖頸往下淌。
在雪白的皮膚上,一抹殷紅的血跡尤為扎眼,像雪地里盛開的玫瑰。鼻尖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關談月氣得直掉眼淚,豆大晶瑩的淚珠滴落到二人唇齒相依的吻間。
魏赴洲被這冰涼的淚一激,短暫頓住,也是這時,關談月逮住了空隙,猛地把他推開。
她眸中含淚,抹了一把脖子,看到是一手的血,大喊:“魏赴洲,你就是個禽獸!”
她眼神幽怨,怒不可遏,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恥辱。
魏赴洲眼里的欲色尚未褪去,似是還在回味嘴里濕滑的感覺,這姑娘連吻都是香的,像喝到一口清甜的汽水。他淡淡瞟了她一眼,哂笑道:“你跟他跑了的時候,怎么沒想到也有今天。”
關談月狠狠瞪他一眼,脖子一梗,把臉扭過去,不看他。
魏赴洲把車子開出去,一路上,關談月都在回想那個吻,膈應得不行,恨不得把剛吃的拉面都吐出來,對魏赴洲的恨又加重幾分。
他沒回家,而是把車開到了醫院,隨便找了個地方停好。關談月能猜到他要干什么,魏赴洲也沒解釋,下車后將車門全部落鎖。
等魏赴洲再回來時,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他手上的傷不好處理,創口很深,又是徹底清創,又是縫針,還打了破傷風。
關談月看見他那只手,被紗布包裹得嚴嚴實實,這要是她,只怕要哭天搶地成個廢人了,而魏赴洲卻跟沒事人似的,啟動車子,該怎么開怎么開。
二十多分鐘后,魏赴洲到家,把車停進私人車庫,下車。
起初,關談月坐在里面不肯出來,她還沒想好該怎么面對和魏赴洲單獨相處的今晚。她感到切身的恐懼,并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
反正他想羞辱她,關談月想,自己最討厭什么,他就要拿那東西來惡心自己。只是有一點關談月可以肯定,他恨她,比她恨他更甚,這里面絕不可能有愛。
“還需要我請你么?”魏赴洲對著半開的車窗,道。
關談月幽怨地瞥了他一眼,終是說服自己下了車,跟著他再一次走進那棟如同兇宅的張牙舞爪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