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女孩氣得發(fā)抖,一時沒忍不住,拿起旁邊一杯酒,朝她潑過去。
關(guān)談月一愣,沒想到她會潑自己,紅色酒液傾倒出來的那一刻,她根本來不及躲,只能眼睜睜看著酒液就要灑在身上。
她頭皮發(fā)麻,這種丟人再加上破產(chǎn)的消息公之于眾,讓她簡直難以忍受,就在以為自己即將被淋成落湯雞時,突然,一個高挑的身影擋在面前,替她挨了這一擊。
男人比她高出很多,酒液灑在他西服的前襟上,洇出暗紅的酒漬。
在迷幻的光影中,她震驚地望向他的臉,看清那男人的面貌。
是魏赴洲。
關(guān)談月更震驚了,近乎難以置信。
對面的女孩看見自己把酒灑在魏赴洲身上,臉色一變,手都有點發(fā)抖。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怕他,不光是因為那些傳聞,單是和他對視,就被里面陰鷙的光嚇得說不出話來——那分明是看死人的眼神。
他垂下眼,隨手用紙擦了擦,動作漫不經(jīng)心。好像一點也不在乎衣服是否被弄臟,他理都沒理她一下,偏過頭,目光直直望向關(guān)談月,一雙漆黑的瞳眸落入她眼里。
也許是燈光作用,關(guān)談月親眼看見,那雙眼里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如同在看一個鮮活誘人的獵物。
“談?wù)劇!彼馈?/p>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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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她像良藥,又像罌粟,拯救他,……
這地方關(guān)談月是待不下去了,雖然她很不想讓別人看到她跟魏赴洲有半點關(guān)系,但還是不得已隨他出了大廳。
他自顧往前走著,兩只手插在褲口袋里,不緊不慢地踱步。關(guān)談月從后面看到他清瘦挺拔的脊背,將西裝撐得平整又利落。
她不愿隨他走,豈會不知他到底想談什么。一遠離大廳,就頓住腳,把眼前的墨鏡取下來:“有什么話就直說吧,魏赴洲,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幫了她,關(guān)談月竟然抑制住了內(nèi)心的厭惡,沒在這無人之地對他惡語相加。
魏赴洲聽到她的聲音,停下腳步,回過頭。
二人之間隔了好大一塊距離,九年來,他們第一次對話,是在這樣的場景。頭頂上,無數(shù)燈球旋轉(zhuǎn)撒下光斑,傾瀉在二人身側(cè)。金漆地面投射出他們狹長纖細的人影。
他從口袋里勾出煙盒,取出一根煙,點燃。霧氣彌漫的瞬間,他的面容更加迷蒙,連帶著眼神也撲朔迷離。
見他不說話,關(guān)談月更來了火,只感覺自己的威嚴被侵犯了,惡狠狠道:“魏赴洲,你用不著給我擺架子,你以為自己有多偉大,拯救了我家,我們?nèi)揖偷酶卸鞔鞯碌貙δ悖揖偷眯母是樵傅丶藿o你?你別做夢了。關(guān)家還不至于走投無路,你也別太得意。”
他想娶她為妻,也不提前照照自己是個什么德行,還有膽在這里大放厥詞,他也算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