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赴洲托起她的臉,眼里閃著鋒利的光,實在是被她氣得不行,臉都繃得很緊。
她這么逼他,竟然會聽信那些外人的話,如此來詆毀自己,還大言不慚地說一些雙標的話乃至和前任的細節,真是不嫌害臊。
他怎么說也是個男人,一身的傲氣,怎么可能會在心愛的女孩面前承認自己為她守身如玉多年。偏她這些年不知交了多少個男朋友,她有過一天安分守己嗎?有過哪怕一次想起過他過的是什么苦日子嗎?
他就是再愛,也總得有尊嚴吧。
“關談月,”他一字一句地說,“你用不著拿這些話激我。咱倆誰比誰更清白,我想彼此都心知肚明,也用不著比來比去。”
魏赴洲沉著臉,捏她后頸的手勁加大,就像是從前面捏她脖子一樣窒息,“我就是想問你一句,承認喜歡我那么難么?你不就是想知道我跟多少人搞過,行啊,說喜歡我,我就告訴你。”
關談月卻嗤笑一聲:“你做夢吧。”
她語氣很兇,不帶一點感情,惡狠狠地回瞪他,“我就是死,也不會喜歡你。何況你那些爛事,我也壓根懶得聽。”
“……”
自那日結束過后,關談月和魏赴洲的這次吵架,持續了好幾天。
起初,關談月以為他又會來求和,畢竟二人每次吵架后,他會很瘋狂地求她原諒,她甚至都想好了自己這回絕不會被他的氣勢壓倒。
然而魏赴洲這幾天都很冷淡,幾乎是在用冷暴力的方式處理問題,不僅沒有跟她道歉,反而都不怎么搭理她。
當然也不是絕對的冷,除了一些親密的行為,他依然要每天接她上班下班,一發現她回家晚了就會接連不斷地打來電話。
關談月一直在等他道歉,等著等著居然也沒有要跟他較勁的心氣,退步地想只要他主動求和,她就順坡下,不再跟他計較。
那天工作日,正好趕上臨下班前開會,耽誤了一會兒時間,蔣仲祺在臺上正說得滔滔不絕,關談月沒法開溜,偏這時魏赴洲打電話過來,關談月掛了一個他又來一個,手機一直震動不停,都驚擾到別人,關談月趕緊立刻關機。
秦瀟瀟看見了,偷笑,壓低聲音:“怎么,魏總又來查崗了?”
關談月斜了手機一眼,黑臉道:“神經病,狗改不了吃屎。”
秦瀟瀟已經不知道聽過多少次她罵他是狗這樣的話了,被她逗笑:“我怎么看你這幾天都不太高興?好像一提到回家就臉色不好,你倆……不會又吵架了吧。”
關于這件事關談月沒跟她說,她也不好意思提,不過她情緒向來都寫臉上,秦瀟瀟想看不見都不行,隨便一猜就能猜出怎么回事。
關談月點點頭,秦瀟瀟又說:“你倆這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的,怎么回事?老這樣下去可不行。如果真的有心結,就一定要說出來,不要互相憋在心里讓對方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