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玄笑者看向她,眼里的光被迷幻的霓虹燈一照,明暗交雜:“是么?儂嘸沒放水,是我戇脫了。”
這簡直是個撩妹高手,適時關心、言語激勵、若即若離,再加上這一口軟綿綿的申城方言,簡直能講進人心里去,要是別的小姑娘,估計早就為他的眼神和聲音淪陷了。
關談月再大條也能看出他是什么意思,不過她沒當回事,被太多人喜歡過,大概真的不會太在意這些。
“今天不著急回家?”他道,言語愈發大膽起來,“你那位控制狂老公,不會大發雷霆,把你抓起來吧。”
許是三個月沒碰酒,關談月今天才喝了一點白的就有點迷糊,臉紅撲撲的,眼里也染上了醉意,平添一絲媚態:“他出差了,我也是剛知道,你說他怎么不天天出差呢,要是那樣的話,我估計得高興壞了。”
“出差?”蘇玄眸光一閃,“那你豈不是自由了?”
“也就那樣吧。”關談月把下巴擱在手背上,懨懨道,“我總覺得,他不會放過我的。”
“……”
后來,幾個人又去唱歌,包了半宿,實則唱到凌晨一點就堅持不下去,醉的醉,困的困,關談月也喝嗨了,這會兒已經暈得不知東西南北。
她是真的被壓抑壞了,也不管魏赴洲回來會怎么懲罰她,就是想放縱一回,反正他人現在不在申城,也不能立刻殺回來。
因著實在太晚,大家開始一個個往回撤,秦瀟瀟不會喝酒,腦子最清醒,正要送意識不清的關談月回家,卻在馬路邊叫車時被蘇玄攔下來。
“蘇老板。”
她打招呼,聽男人道:“你母親那邊還好嗎?”
關于她母親做手術的事,秦瀟瀟事先跟蘇玄請了護理假,因此蘇玄知曉此事。
“下周一手術,但是術前檢查又發現些問題,不知道還能不能如期做成。”秦瀟瀟嘆了口氣,實話道,“不過蘇老板放心,我會提前和您講的,勞煩您費心了。”
“嗯。”蘇玄點點頭,安慰道,“人上了年紀,生病總是常事,你不必太介懷,放寬心,工作上有什么困難,就同我講,我盡量給你調班,你有空多去陪陪你母親。”
他這樣說,秦瀟瀟自是感激不盡,她母親一脈人丁寥落,幾個旁系的兄弟姐妹也都早不往來,只有她一個親女兒在身邊伺候著,實在是難以兼顧。
“一會兒還要去醫院吧?”
蘇玄問,秦瀟瀟點點頭,嘆氣。
他看了一眼對方懷里的女孩,道,“你抓緊忙去吧,正好我與月月同路,又有車,我送她。”
“這……”秦瀟瀟一陣高興,雖過意不去,但確實解了她燃眉之急,幾番掙扎終是放心地把關談月交到他手里,“那就謝謝蘇老板了!”
蘇玄笑著頷首,看秦瀟瀟打車走遠,打橫把關談月抱起來,放進副駕駛。女孩被凌亂的頭發絲扎得臉癢,以為又是魏赴洲在碰她,撥了撥,嗔道:“別動我。”
蘇玄:“誰動你?”
“魏赴洲!”關談月喊出聲,睜開眼瞪了他一眼,卻是模糊一片,很快又暈得閉上,“你個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