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少個小時,魏赴洲在黑暗中睜眼,聽見女孩均勻的呼吸聲,湊近仔細端詳。
他終于不用再掩蓋自己全部的渴望,濃烈的情感幾乎噴薄而出,緊緊盯著女孩優美的胴體。
從頭到腳,從里到外。
望眼欲穿。
他總算跟她躺在一張床上。
當年那個連看她一眼都被對方當做是玷污的男孩,真的跟她躺在了一張床上。
他徹夜未眠,待天將亮時,魏赴洲下床,關談月被起床聲吵醒。
她微微瞇開一道眼,看見他出去,把門帶上。他起來后關談月就有些難以入睡,以為他是去方便,想等他回來再睡,以免被再次吵醒。
然而這一等,遲遲沒了回音,關談月氣得坐起來,偷偷拉開一道門縫,看見對面浴室亮著燈。
進去好半天,愣是沒出來。
干嘛呢?
關談月實在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懶得去想,重新躺回床上,拉過被子蓋住頭,繼續睡。
只是沒想到這一睡,再睜眼,已是天光大亮,鐘表悄無聲息地走到十點,關談月心里一驚,納悶自己居然睡了這么長時間,再望向枕邊人,他已經不見了。
關談月悄咪咪下樓,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魏赴洲。她對這個家還不太熟悉,不敢確定對方是不是藏在哪個屋子里沒出來。
她又踱回屋子,看見昨晚沒電關機的手機充了一宿,已經充滿電了,打開手機一看,是無數條短信和電話轟炸。
在眾多消息中,她看到一個陌生電話給她發來短信:【廚房有飯,自己熱。】
“……”所以是走了?
關談月問:【你去哪了?】
對方立刻秒回:【上班。】
是啊,她怎么都忘了,這位可是日理萬機的大忙人,哪像她,天天什么都不做,就知道和那些塑料姐妹逛街攀比,浪費了多少大好的年華。
想到她那些塑料姐妹,關談月把微信打開,想看看是誰給她發了消息。
大多數都是祝福她“新婚快樂”,邀她有空一敘之類的客套話,更有甚者明目張膽喊她“魏夫人”,要多諷刺有多諷刺。她們當然不會直接說什么犀利話,卻比直接諷刺還傷人。
女人的友誼就像是秋日枝頭搖搖欲墜的枯葉,將落未落,藕斷絲連還要保持最后一絲禮節,虛與委蛇地讓人生厭。
她沒有什么真朋友,以前她一擲千金,風頭無兩,不在乎這些。也分不清哪些人是真愿意和她做朋友,還是只為了巴結和她做朋友。
那時她太高調,得罪過不少人,現在跌得這么慘,只怕有不少人幸災樂禍,關談月不用想都知道那些人是什么表情,再憤恨也無濟于事,默默把消息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