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赴洲還是無法接受她的行程不在自己的管轄范圍內。
自從對她放開了權限,他就變得格外黏人,拼命擠出時間也要接她上下班,每天都要事無巨細地詢問她一整天的情況。
這沒有以前讓人心安,關談月是個撒謊精,十句能有五句真話就算不錯。饒是魏赴洲這樣了解她,也只能分辨出一部分,還是不免被對方鉆了空子。
他也沒什么安全感,總感覺這種不能被自己掌控在手中的狀態太飄忽不定,他實在是沒辦法徹底相信她。
尤其是她跟那個蘇玄。
他像中了邪似的,每天都要問上好多遍,小到任何一個細節都要知道。
比如她和蘇玄今天有沒有碰面、他們之間又說了什么話,他那樣強勢地逼她說,如果得到不滿意的答復,就會不管不顧地親她,不分時間地點地要她,□□燎原般在她頸上種上草莓,落下層層疊疊的思念,以此來宣告別人她是有主的,誰也休想碰。
她又那樣漂亮,漂亮到讓人愛不釋手,他只要一想到那男人看她的眼神,就會氣得發瘋。他被自己的臆想折磨得快要死掉,幾次都差點控制不住又想把她關進籠里。
但是他不能,不能。
關談月一開始還很反感他這樣,覺得他簡直和一只野獸沒區別,發起情來就徹底喪失理智。
然而時間一長居然也習慣了,認命似的,慢慢培養出在各種場合下對他奇葩問題的應對措施。
那天,魏赴洲照例接她下班,外面的天色已經黑透了,唯余幾點寥落星子。
關談月正揪著衣帽上兩頭毛絨球玩,坐在車里頭靠著窗,模樣落寞又可憐。他看著她這副樣子,不禁想起她這些天都不太開心,剛想詢問一天的行程,也沒忍心,而是道:“是不是工作室又有人欺負你?你遇到了什么難處,要同我講,別拿你老公當擺設。”
他自稱“老公”,關談月聽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稱呼,微愣一下,而后嘟囔道:“問你有什么用。”
先不說她壓根不想依賴他,就說他那個處理問題的方式,實在讓人聞風喪膽,關談月難免想起上次他為了給她出頭,竟令閆若涵的伯父破產,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怨,何至于下這樣的狠手,就好像只要有人敢欺負她,他就要致對方于死地似的。
魏赴洲耳朵尖,聽見了:“你說什么?”
關談月趕緊改口:“沒什么。我哪有不高興?你看錯了。”
魏赴洲才不信,輕嗤一聲,伸出一根手指,勾過她的下巴,“關談月,你再敢說謊,就別怪我罰你。”
她的臉就這樣被他勾過去,關談月也納悶他哪來那么大力氣,被迫與他貼得很近。
女孩一臉幽怨,很不樂意他這樣居高臨下的俯視,氣鼓鼓道:“你別動手動腳。”
魏赴洲臉一黑,俯身攬過她的頭,強吻她。
他又抱著她親了好久,怎么親都親不夠,這姑娘身上的味道太讓人著迷,好像隨時能吸走人的精魂。
關談月欲哭無淚,心道“又這樣”,象征性掙扎兩下就不動了,被迫營業,魏赴洲感受到懷中的女孩安生下來,他才抬起頭,有些滿足又貪婪地看著她。
關談月被吻得雙頰紅紅的,像爆了汁的水蜜桃。
“說不說?”
他道,語氣帶了幾分強硬,手上動作卻沒停。
關談月被他摸得渾身發顫,實在受不了,這才敗下陣來:“我說。”
魏赴洲終于松手,關談月瞪了他一眼,還是不準備把工作上的難事告訴他,怕他又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忽而想起什么,拉過來當擋箭牌:“魏赴洲,你半月復查期是不是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