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顯也到達了極限。
魏赴洲這回格外瘋狂,完全不像是剛動過刀子,身上有傷也不影響他的激烈。他又像在發泄,在數不清的潮意朦朧中,在她耳邊一遍遍念她的名字,一遍遍說愛她。
關談月從起初聽到這樣直白露骨的話,會尷尬地羞紅臉,直到現在聽過無數次,居然已經有點習慣他這么說,控制不住迎合,感受他的熱烈將自己灼燒殆盡。
實在是很美好的畫面。關談月想,她早已離不開這樣的感覺。
那天,魏赴洲整整折騰了她兩個小時,關談月骨架子都快散了,從破碎的呻吟喊到全無力氣,整個人腰酸背痛,躺在床上動不得。
魏赴洲卻像沒事人一樣,完全不知道累,抱著她親了又親,貪婪地說還要再來。
關談月嚇得趕緊把他推遠。
魏赴洲不想放棄這樣極致的爽感,在簡單的處理過后,又想去吸一根事后煙。他從床頭柜里翻出一包,繼而尋找打火機,動作卻故意慢悠悠的。
關談月全都看在眼里,想起出院前醫生叮囑他的話,還想要這個胃,就務必戒煙戒酒,清淡飲食,否則早晚有一天要切胃保命。
居然還敢抽。
魏赴洲這輩子都對自己特別狠,可只有兩件事控制不住:一個是控制不住地去愛關談月,發瘋般想和她做;另一個就是抽煙。
不然,也不會在犯了這么多次胃病后,還是不長記性地要去再抽一根。
女孩微微抬眼,看他慢騰騰的動作,似乎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抽。關談月把眼神瞟回來,話都沒同他說一句。
她跟魏赴洲不一樣,不愿意管人,覺得那都是老媽子才干得出來的事。他要真有覺悟,早就戒掉了,又不是她說一兩句就能解決得了的。
然而關談月不知道的是,有時候偏偏就是她那兩句話,真管用。
魏赴洲不知道怎么又不高興了,臉冷下來,把煙盒扔到一邊,手撐著床扒拉她:“你眼睛壞了?”
關談月:“?”
“看不見我干什么?”
她有時做完就犯困,這會兒眼睛都有點睜不開,迷糊道:“你干什么跟我有關系?我要午睡。”
“……”魏赴洲表情沉重,“不許。”
“憑什么不許?”他也太獨斷了吧。
“我剛出院。”
“嗯。”
“刀口還沒好。”
“……嗯。”
“胃里的傷口也沒長好。”
所以?
魏赴洲:“看我抽煙,沒表示?”
什么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