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帶著一股清新的冷茶氣息,貼近。
關談月站不起來,身子不斷往后躲:“你學了鋼琴?”
不然,她想不到為什么,家里會擺著一個這樣的東西了。
魏赴搖搖頭,盯著她的頭發看了好久,伸手勾起一縷,在指尖來回打圈:“為你準備的。你看我替你想得多周全。”
“……”
他聲音極輕,在關談月這里聽上去居然很溫柔,真像丈夫對妻子說的小情話。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魏赴洲是個什么德行,她估計就真信了他的話,冷笑一聲,掙脫開他的手:“你別碰我。”
臉上嫌棄的表情簡直呼之欲出,雖竭力克制自己不要觸怒他,卻還是沒忍住做出下意識行為。
魏赴洲的手頓在半空中,他神情微微一愣,大抵是太過熟悉對方這樣排斥的表情,他心底掀起一股煩躁,趁對方不注意,打橫將她抱起。
“你干什么!”
關談月大驚失色,“你放我下來!魏赴洲,你敢碰我?你是瘋了么!”
她掙扎著,然而對方手勁太大,緊緊將她摟在懷里,像抱小貓似的,讓她根本逃脫不開。
關談月還沒受過那么大的恥辱,眼圈紅了,氣得就要落下淚來。
魏赴洲卻道:“你要是再亂動,我不介意今晚就碰了你。”
關談月:“……”
她簡直不敢相信他說的話,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看他抱著自己下樓去了。
這一路漫長,終于來到魏赴洲的臥室,她被丟在床上,像個任人擺弄的洋娃娃一樣。
她還在畏懼,一骨碌爬起來,靠在床背上,蜷縮起來摟著腿。眼神幽怨得不行,紅著眼瞪著他,似乎做好了跟他同歸于盡的準備。
魏赴洲的目光在她潔白無暇的小腳上停頓兩秒,不知為何想起剛才抱她時,觸摸到那雙美腿的感覺,光滑、細膩、奶油質感,如涂了一層潤膚乳。
他把眼神移開:“睡覺。”
而后把燈關上,上床。
室內一片昏暗,魏赴洲并沒有做什么過分的舉動,而是把被蓋上,勻出另一半給關談月。
關談月依然蜷縮在黑暗里,看著男人的背影,怨恨的眼神幾乎能穿透黑暗。她恨不得拿刀捅死他,反正進監獄也是被人關著,在這里也是被人關著,總比每天這樣提心吊膽地受折磨強。
她最終沒有那樣的勇氣,躺下身,壓下心頭一萬點不情愿,勉強拉過一丁點兒被角蓋住自己身體。又往床邊挪,眼看都要掉下來,仍不愿靠近他半分,中間空得能塞下兩百斤的大胖子。關談月也把身子背過去,在陌生恐懼的環境下,困得不行卻睡不著,不知醞釀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