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小姐現在是做什么的?”邵寧問。
關談月停頓了兩秒,倒是沒覺得多難以啟齒,就是有點不知道怎么說:“我沒工作,目前還在找呢,就是找了好久沒有合適的。”
邵寧猶豫了一下,又說:“關小姐是打算找哪方面的工作?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關談月見她這么說,便一五一十把情況告訴她,從申城大劇院應聘的糗事,一直到后來應聘一些次一級的劇院合唱團都失敗的經歷全給她講了一遍,越講越落寞,到最后肉眼可見地眼里都沒光了。
邵寧不禁疑惑:“魏總沒人么?怎么沒給你介紹?”
關談月嗤了一聲,淡淡挑眉:“誰要他幫忙,這人討厭得很。”
邵寧:“……”
邵寧干咳了兩聲,掩飾尷尬:“關小姐,是這樣的,我有個鋼琴工作室的朋友,現在在那里教鋼琴,有幾年了,目前也是干得風生水起,前景還算不錯。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就是肯定沒有劇院工作好,會比較辛苦,也沒有編制待遇高,你……”
邵寧還沒說完,哪知關談月眼睛一亮,立即興奮地道:“真的嗎?我這正愁沒地方可去呢,那可太好了。你知道的,現在工作室水可太深了,我關注了好幾家,一些大型的都不招人,小型的誰知道是不是坑,去了說不定還要我倒貼。你有熟人,這我是信任的,你能不能幫我引薦引薦?”
關談月早被找工作磨得沒了脾氣,大小姐的底線正在一點點往下掉,這會兒聽到邵寧介紹,不管怎樣也覺得比自己找靠譜些。
邵寧沒想到關談月答應得這么爽快:“好,那我回頭幫你問問,不過這事我決定不了,得讓我朋友再問問他們老板。”
那晚,二人聊得極為愉快,當場加了微信,約定后續再見。飯局結束,關談月隨魏赴洲回家,四人雙雙作別。
魏赴洲喝了好些酒,有些微醺,沒麻煩喬書杰,叫了代駕。路上,魏赴洲問:“你跟邵寧都聊了什么?”
關談月如實回答,好像真的找到了工作般,飄飄欲仙。
“你真的考慮好了?”魏赴洲道。
在工作方面,魏赴洲從來沒干涉過她,這種不干涉相當于冷眼旁觀,即不出手幫助,也不暗中阻撓。但鋼琴工作室絕對算不上一個好工作,不穩定還受累,他只是想提醒她一下,很難相信大小姐能吃得下這份苦。
“當然。”關談月抬了抬下巴,饒有自信地說,“你少瞧不起人,誰規定女人只能負貌美如花?等我打出一片天下,也叫你看看本小姐的厲害。”
魏赴洲被她逗笑了,搖了搖頭,隨手抽出一根煙,點燃。他最近煙癮很大,前段時間還好些天不抽,今天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想體驗一下精神上極致的雙重快感。
當然,關談月不知道他還想體驗第三重——可惡的微醺讓他感官無限放大,幾乎能聞到來自女孩身上的馨香,就像毒品挑逗著他的神經,魏赴洲只能用煙草壓制自己。
高濃度酒精會抑制性欲,但微醺不會。
到了家后,關談月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著什么,很麻利地洗了澡,換上睡衣,困頓地睡了過去。
也許是累了,關談月這回睡得很沉,魏赴洲進來的時候她都不知道。男人身上散著未褪的水汽,慢悠悠踱步進來。
他翻身上床,起初,背過去躺了好一會兒,卻感覺心里某個地方難以滿足,又撐著身子翻過來,盯著女孩美好的側顏。視線從頭到腳滑落,直至看見女孩的睡裙領口被蹭得有些大開大合,隱約露出一絲神秘地帶。
魏赴洲喉頭一緊,眼里的貪婪幾乎要從骨縫里溢出來,盯著那一點雪白,再也忍不住將細密的吻落在她的肩上,然后是脖頸、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