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赴洲冷笑一聲,道:“好一個空口白牙顛倒黑白,這種事沒少干吧,不會都是這么逃過去的?”
“隨你怎么說。”男人并不著急,鐵了心就要在這耍無賴了,“到底是誰空口白牙還說不定,你可別誣陷人太早。”
“行了。”關(guān)談月皺著眉頭打斷,不贊成這種無意義的爭執(zhí),滿腦子都是魏赴洲要被判刑怎么辦,就算不判刑,他被拘留在警局,也會留下違法記錄,這輩子也算完了。
雖然心里這口氣也很難咽下,可到底沒受到實質(zhì)性影響,并且這么多年過去,關(guān)談月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受不得一點委屈、遇到點事就要死要活小女孩了,她頓了頓,最后道:“你要多少錢?說個數(shù),我給你。”
“關(guān)談月!”
魏赴洲急了,不可置信地道。
“還是關(guān)小姐識趣啊。”那男人笑了笑,賣關(guān)子似地推了下眼鏡,伸出五根手指,“關(guān)小姐猜猜唄。”
“五萬?”
男人笑得前仰后合,搖搖頭:“五十萬。對于你這種功成名就的人來說,應(yīng)該不算多吧,只要你拿錢,我就和解,你的這位小情人,也不用受牢獄之苦了。”
魏赴洲怒火直頂天靈蓋,險些又要在警局大打出手,被關(guān)談月攔住,女孩咬咬唇,道:“行,我給你。”
話音剛落,就被魏赴洲拉到一處角落。
魏赴洲吼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他欺負了你,你要給那個敗類錢?你瘋了么?”
關(guān)談月卻說:“你能不能冷靜點。這件事本來就沒對我造成什么影響,不過是花錢消災(zāi)而已,我又不差那幾萬。”
“這是錢的事么?”魏赴洲胸口起伏,緊緊攥著她的手,“我真沒想到六年不見,關(guān)大小姐居然越活越回去了,變得這么沒下限。”
“你什么意思?”關(guān)談月覺得他說話實在難聽,也放狠話道,“要不是你沖上去就打人,把人打成這樣,我怎么可能這么被動?這一切歸根到底不還都是因為你,你做什么從來都不會考慮我。”
“我沒有考慮你?”魏赴洲愣了良久,笑容都有些僵硬,“關(guān)談月,你說這話有沒有良心。”
空氣安靜了兩秒,關(guān)談月把頭偏開,氣得直胃疼,完全不理解為什么過了六年,他倆吵架的模式還能跟以前一模一樣。
魏赴洲:“想通了么?想通了就跟我出去。”
“我想通個屁。”關(guān)談月回懟,“我最后再告訴你一遍,一旦上訴,你是要被判刑的,你自己上網(wǎng)搜搜把人打成這樣會被判多少年,又不是年輕時不管不顧的時候了,你都多大歲數(shù)了,還跟人打架,顯著你了是吧?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么老把我的好意往壞里想呢,我就是不希望——”
關(guān)談月話說到半截,忽然戛然而止。
魏赴洲的眼神明滅不定,唇角勾起一絲笑意,直勾勾地盯著她:“不希望什么?”
關(guān)談月表情一僵,只感覺后面的話有些燙嘴,壓根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