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剝了半天還剝出問題來了,他就當是給自己剝的,這大小姐他不伺候了!
“誒誒誒,”看出他黑了臉,關談月連忙招手,不懷好意地笑笑,又把那碗甜蝦端回來,“別生氣嘛。雖然你剝得不怎么樣,不過鑒于你不愛吃刺身,那我也只好放下講究,勉為其難地替你解決了?!?/p>
魏赴洲:“……”
簡直不可理喻!
一頓飯吃了魏赴洲一肚子氣,最后結賬時幾千塊錢,他付款眼睛都沒眨一下。
服務員見他是個豪橫的,在旁邊一個勁推銷會員卡,魏赴洲二話不說又充了幾萬,關談月嚇得一個勁在旁邊說“不用”,魏赴洲不聽,只告訴她喜歡就常來,別顧慮那么多。
關談月是真不想用他的錢,因為她知道自己早晚要離開他,所以每一筆賬都算得清清楚楚。但照目前這個形勢來看,很多事情不以自己的意志為轉移,她已經在無形之中已經欠他好多錢了。
關談月又是個小饞貓,為了維持身材,可以保證不吃碳水,但刺身又不長肉,她難以控制住自己的口腹之欲。她只能在心底默默盤算,這可都算他自愿的,等有一天她離開了他,也不必把這些都還給他,對吧?
想到了這一層,她心里就輕松了許多,跟著魏赴洲又回到了工作室。
彼時保潔已經打掃得差不多了,臨走前讓她驗收,短短三四個小時,她就把窗戶都擦了、盆栽也修剪了,整個工作室煥然一新,連帶著上班的壓抑感都少了幾分。
不得不說還是保潔效率高,關談月謝過,付了尾款,把窗子關好,門鎖好,又坐回車里。
魏赴洲開車回家,那會兒已經很晚,將近十一點,等到了家后收拾收拾,沐浴完已經快十二點,因是太晚,二人沒再干別的事,躺在床上準備歇息。
魏赴洲臨睡前從床頭柜里掏出藥。
關談月以前見他吃過安眠藥,但是這回,他又掏出一種藥來,好幾粒膠囊混著一粒白色安定服下,讓關談月詫異:“你怎么了?”
她問,沒見過前者。
魏赴洲淡淡撇了他一眼,把藥盒扔進抽屜里,答:“胃藥?!?/p>
在今天她的拱火下,魏赴洲沒忍住夾了一塊甜蝦吃,結果就一塊,便隱隱感覺胃口不舒服,明明好久沒犯了,卻被這一塊生鮮給刺激起來。
他有很嚴重的胃潰瘍,早些年拼事業,三天兩頭不吃飯是常有的事,那會兒應酬也多,酒都是論斤喝,為了錢,誰會在乎身體。
再加上他白手起家,每天都頂著巨大的壓力,經常在公司一干就是一整晚,好不容易閑下來,也根本睡不著覺,安眠藥大把地吃。后來為了釋壓,他染上煙癮,一盒一盒地抽,尼古丁也刺激胃黏膜——前幾年他去看醫生,醫生叮囑他務必把煙酒戒了,否則胃就別想要了。
魏赴洲到底沒能把煙酒戒了,他對喝酒沒多大興趣,只是偶爾赴宴,沒辦法,會陪著喝上兩口。但是煙真是個奇妙的東西,他難以想象自己煙癮這么大,幾次三番想戒都戒不了。
只能說是少抽,每天都少一點,一天減一兩根,慢慢來……只要這姑娘安生些,別再惹著他。
關談月淡淡地“哦”了聲。
魏赴洲看著她兩條白腿明晃晃地在床上蕩,一雙白嫩的小腳如玉般并在一起,被子也不蓋好,就這么睜著兩只水靈靈的大眼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