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號在無垠的大海上漫無目的地漂流了數日。起初的悠閑愜意漸漸被一絲枯燥取代,艾斯整日不是睡覺就是喝酒,偶爾和大和切磋幾招;大和則精力旺盛,不是在甲板上揮汗如雨地鍛煉,就是纏著艾斯講他出海后的見聞。
“艾斯,你說我們是不是要在海上漂到天荒地老啊?”大和雙手撐著船舷,望著一成不變的海平面,有些泄氣地說道。
艾斯懶洋洋地躺在吊床上,晃悠著:“急什么,大海的魅力就在于未知。說不定下一秒,驚喜就來了。”
仿佛是回應他的話一般,了望手(艾斯臨時兼任)突然坐直了身體,指著遠方:“喂!大和!快看!是島嶼!”
大和猛地湊過去,順著艾斯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地平線的盡頭,出現了一抹綠色的輪廓。
“太好了!終于有島了!”大和興奮地揮舞著拳頭。
隨著金烏號不斷靠近,島嶼的輪廓越來越清晰。這是一個看起來不算小的島嶼,植被茂密。然而,當他們看清海岸邊的景象時,兩人臉上的笑容都漸漸消失了。
“那是……海賊船?”大和瞇起眼睛,語氣凝重起來。
只見島嶼的幾處海灣里,停泊著數艘造型各異、散發著兇悍氣息的海賊船,旗幟上畫著骷髏頭和交叉骨的圖案,顯得格外猙獰。
更讓人不安的是,從島嶼內陸的方向,隱隱有黑煙冒出,直沖天際。那絕不是普通炊煙的規模。
“情況不對。”艾斯皺起了眉頭,原本慵懶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那些黑煙……還有那些海賊船……”
“難道是……”大和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好的預感。
“快!把船停在隱蔽的地方!”艾斯當機立斷。
金烏號不再前進,而是小心翼翼地繞到島嶼另一側一個相對隱蔽的礁石區。這里海浪稍大,但足以讓船隱蔽。艾斯和大和迅速將船錨拋下,用最快的速度將金烏號偽裝好。
“走!去看看!”不等船完全停穩,大和已經迫不及待地跳上了小艇,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她最見不得這種恃強凌弱的事情。
艾斯緊隨其后,兩人劃著小艇快速沖向岸邊。一踏上陸地,他們便立刻施展身法,如同兩道閃電般朝著冒煙的小鎮方向狂奔而去。
越是靠近小鎮,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和焦臭味就越發濃重。隱約還能聽到哭喊聲、叫罵聲和房屋倒塌的聲音。
“可惡!”大和咬牙切齒,速度又快了幾分。
當他們沖到小鎮的入口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睚眥欲裂。
整個小鎮已經變成了人間地獄。房屋被燒毀,街道上一片狼藉,散落著各種雜物和居民的尸體。一群群兇神惡煞的海賊,正如同蝗蟲過境般,挨家挨戶地破門而入,搶奪財物,毆打、殺戮手無寸鐵的居民。
“哈哈哈!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這個小妞不錯,帶回去給老大!”
“反抗?找死!”
“燒!給我統統燒掉!”
海賊們囂張的狂笑和居民們絕望的哭喊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令人作嘔的畫面。
“這群混蛋!”大和目眥欲裂,身上的殺氣幾乎化為實質,“我要宰了他們!”
她手中的狼牙棒“辻死梅”已經饑渴難耐,寒氣開始彌漫。
艾斯的臉色也陰沉得可怕,雙拳緊握,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他身上的火焰似乎感應到了主人的怒火,開始微微躁動,散發出灼熱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