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爐里的火焰舔舐著空氣,發出平穩而細碎的噼啪聲。
德克薩斯又輸了一局。
她看著自己抽出的梅花5,和對方面前那張黑桃Q。
“你想問什么?”分身將牌收攏,手指靈活地洗切,那副暗紅色背面的撲克在他指間如同擁有生命般翻飛,最后“嗒”一聲輕響,被整齊地放回兩人之間的地板上。
他的目光平靜地落在德克薩斯臉上,等待著她。
那目光里有溫和的鼓勵,也有一種洞悉的耐心——他似乎知道她在走向某個方向,但他不會推她,只是等她自己邁出那一步。
你是喜歡讓別人夸你帥,還是別人夸你帥?
當然,你本來就帥。
德克薩斯垂著眼,目光落在自己的膝蓋上。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指尖觸及掌心,微涼。
但沒有彌莫撒的手冷。
德克薩斯想著。
手最冷的是滄竹,其次就是彌莫撒。
但德克薩斯還是很喜歡彌莫撒偶爾牽著她的手逛街。
即使很冷。
即使,這樣的機會也只有一次。
語言在此刻顯得笨拙而危險。
直接問出那個問題,像是一種孤注一擲的冒險,可能會打破某種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卻隱隱珍惜的平衡。
她需要一層保護,一層既能傳遞心意,又留有轉圜余地的外殼。
于是,她抬起了眼,目光筆直地看向對面的分身。
然后,她用一種清晰、平穩,但比平時說話略緩的語調,吐出了一串并非這片大地上通用語,卻對她而言承載著最初情感記憶的音節,
“Michiedevo。。。Volerebeneame?”
(我在想……你在乎我嗎?你對我有好感嗎?)
“這樣的人稱,你也許應該當著他的面說。”分身說,“不過,我既然答應你了我會給你答案,我就一定會給你答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