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薩斯抽出了下一張牌。
黑桃k。
冰冷的黑色國王手持利劍,在牌面上沉默地凝視著虛空。
分身看著那張牌,輕輕笑了笑,也隨意地抽出一張。
梅花2。
一個微小到幾乎可笑的點數。
他輸了,或者說,他讓這最后一次,如她所愿地“贏”了。
德克薩斯連續輸了三次。
但并不妨礙德克薩斯最后一次贏了。
真的贏了嗎?
是的,你看著呢。
“最后一次,你贏了。”分身輕聲說,將兩張牌緩緩收回,“按照約定,你可以沉默,或者,向我提一個要求。任何要求。”
“他自己會說嗎?”
德克薩斯問。
壁爐里的火光倏地一跳。
德克薩斯望著分身,忽然意識到——這或許是彌莫撒借由分身之口,所能給予的最坦白的回答。
“他比任何人都想。”
分身重復道,聲音輕得像爐灰簌簌落下的微響,“想用你能聽懂、能確信無誤的方式告訴你。但,我只有很不幸地告訴你,他不能。”
“為什么?”
德克薩斯幾乎是立刻追問。
隨即,她又低下了頭。
“這是另一個問題了,切利尼娜。”
他微微偏頭,語氣里帶著一絲無可奈何的、近乎寵溺的惋惜,“而你選的嘛——這是游戲的最后一次了。”
“……”
德克薩斯知道。
她看著分身慢條斯理地將地上散落的撲克牌一張張收回,那副暗紅色背面的紙牌在他修長的手指間重新聚攏,整齊劃一。
“規則就是規則。”
分身將理好的牌在手中輕輕一磕,發出清脆的“嗒”的一聲,“你贏了最后一次,贏得了‘沉默’或‘提一個要求’的權利。而你的問題……用掉了它。”
他抬起眼,目光澄澈地看著她,仿佛在說:你看,這是你自己走到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