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稱,你也許應該當著他的面說。”分身說,“不過,我既然答應你了我會給你答案,我就一定會給你答案。”
Volerebene,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詞。
簡單來表述,它更寬泛,也更柔軟。
它可以是對家人深厚的情感,對朋友真誠的關懷,也可以是一種萌芽狀態的、尚未被命名的吸引與喜歡。
它是一種“愿你好”的心意,一種將對方放在心上的在乎。
也沒有說一定是愛情,但也可以是愛情。
只是,沒有另一個詞來的壓倒性。
“不。”
分身如此回答著。
德克薩斯的心臟猛地一縮,隨即失控般急促地跳動起來,撞擊著肋骨,發出只有她自己能聽見的轟鳴。
耳畔的血流聲瞬間放大,蓋過了壁爐里火焰的噼啪。
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帶來細微清晰的刺痛。
不。
否定。
是什么樣更沉重、更絕對、更不容置疑的情感,才會讓眼前這個分身,毫不猶豫地否定一個如此柔軟寬泛的詞匯?
分身靜靜地看著她,看著她瞳孔里細微的震顫,看著她喉間不易察覺的滾動,看著她周身那瞬間繃緊又強自壓抑的氣息。
他沒有催促,只是耐心地等待那陣驚濤駭浪般的悸動,在她體內緩緩平息。
“可以,繼續。”
不知道多久,德克薩斯聲音略帶些沙啞與干澀。
“你的心跳很快,切利尼娜。”他輕聲說,沒有抬頭,指尖撫過牌背暗紅的花紋,“你在害怕這個答案,還是……期待它背后的東西?”
德克薩斯沒有回答。
她無法回答。
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呼吸都帶著細微的顫音。
她只能看著他,看著那雙與彌莫撒一般無二,此刻卻仿佛映照出不同深淵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