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艱難地睜開雙眼,眸中閃過一絲警覺,但很快被痛苦取代。
他張了張嘴,卻只能發(fā)出模糊不清的聲音。
月穎盞見狀,用袖子擦拭了君墨雪額頭上的汗水,說道:“你別說話,我這就帶你去簇云山找仙醫(yī)。”
她二話不說,氣沉丹田,將君墨雪抗在右肩,拔腿就跑。
跑了兩步后停了下來。
月穎盞:“師尊,簇云山怎么走?”
君墨雪被這頓操作顛的七葷八素,好不容易緩過神,氣若游絲,硬撐著胸口的疼痛呢喃道:“放我…下來…”
但月穎盞像扛麻袋似的,將君墨雪頭朝下穩(wěn)穩(wěn)扛在肩頭,以至于她壓根沒聽清君墨雪說了什么,拍了拍他的后背,臉上寫滿茫然:“師尊,你說話了嗎?”
“噗…”一口鮮血自君墨雪口中吐出。
“師尊師尊!”月穎盞連忙將君墨雪放在地上:“您乖一點,別亂動了,你先在這躺著,我去找醫(yī)仙!”
說罷轉(zhuǎn)身就想走。
君墨雪連忙長臂一伸,緊緊拽住月穎盞衣袖:“別去了。”
月穎盞眉頭一皺,覺得這不妥,急著說道:“不去哪行啊!你傷的這么重!”
“我無事。”君墨雪說完又急喘兩口氣,咳嗽兩聲:“咳咳…待會自己就能好。”
月穎盞看著地上剛咳出的幾滴“小梅花”,只覺得這話毫無可信度。
“您這哪有能好的樣子,都傷成這樣了,再不找,怕是會落下病根。”
君墨雪躺在地上悶哼一聲,臉上閃過一絲倔強,非但沒松手,反而拽得更緊了。
“師尊,你可別倔了!”月穎盞奮力掰著他拽住自己衣袖的手指。
到時候可真沒人像他這樣可以一招一式如此耐心的教自己劍術(shù)了!
“區(qū)區(qū)小傷,何須興師動眾。”他嗓音沙啞,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他手上的勁頭是不減一點,月穎盞無論如何都掰不動。
櫻盞心急:“這哪是小傷!”
地上那灘血看著多瘆人。
話音剛落,她目光在君墨雪身上不經(jīng)意一掃,忽然停住。
視線瞬間被吸引,那對藏在師尊墨發(fā)間的犬耳,勾起了她心底的好奇。
師尊何時有了這么一對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