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女子身后的一位弟子,長得倒是俊朗,左眼瞼處有一顆淺淡的淚痣。
之后又有一位仙子語氣嫌棄道:“她怎穿的如此不成體統,衣服老舊也不知換,破舊不堪,莫弄臟了這院子。”
有人回:“都說了是農家女,哪像仙子這般錦衣玉食,哪來的新衣裳給她換啊…要么仙子大人有大量,送她兩件。”
其他人聽后嬉笑起來。
月穎盞掃了他們一眼,回想著剛剛男人說的,這個帶淚痣的家伙長得倒不錯,可惜張了張嘴。
其他人也一個個眼神都好不友善,說話跟帶刺似的。
這才短短一盞茶的功夫,就被接二連三的揶揄譏諷,再好的人也憋不住這股氣。
月穎盞面無表情回望過去:“農家女怎了,我這是靠自己雙手換取報酬,自力更生,自給自足,為何取笑?”
她衣裳隨舊,但先前害怕弄臟院落地面,已將身上的泥土灰塵收拾干凈,也算得體。
她頓了片刻,覺得剛剛話回的不夠解氣,又繼續道:“況且種地是立國之本,糧食養活天下人。你穿得再好,吃的每一粒米不都是農民種的?至于長相……”
她上下掃了對們人群一眼,嗤笑一聲:“我聽說,越是自身沒本事的人,越愛對旁人指指點點。你在這兒挑我的毛病,怎么不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什么出息?”
對面眾人沉默了。
其實他們是仙,早已辟谷,本就不需要進食,但讓他們詫異的是,沒想到這看起來毫無權勢的女子竟敢頂嘴。
“阮竹師弟,這位小妹妹是哪來的,說話怎如此……不知禮數。”人群中一位站在邊緣的仙子用長袖捂著嘴鼻,側臉鄙夷。
第6章
她為何不能是我徒弟
月穎盞覺得簡直不可理喻。
明明是他們開口諷刺在先,怎么成她不知禮數了?
好好好,倒打一耙是吧?
阮竹知道這話不講理,索性壓根不搭理那空口白牙的仙子。
他將炮火沖向那淚痣男子:“哪有西風師兄對憐月仙子的感情好。仙界誰都知道西風師兄一天天跟舔狗一樣跟在憐月仙子身后,當左膀右臂,幾百年了,都沒得到個名正言順的待名分,卻依舊樂此不疲,當真是仙界數一數二的狗皮膏藥啊。”
月穎盞聽后,抬頭茫然地看了看阮竹,眼神略帶驚訝。
這人是在幫她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