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穎盞一陣心慌,連忙解釋:“沒有,只是…只是其他師兄師姐都是自學(xué)成才,而且阿盞愚鈍,怕耽誤師尊……”
話音未落,君墨雪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自己的雙眼:“阿盞,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找的借口向來都很蹩腳。”
客套又敷衍,毫無誠意。
君墨雪那雙眸子此刻像是覆了層薄冰,帶有些許冷意。
月穎盞看著他,心里略帶委屈與害怕。
他是師,她只是徒,她總不能明晃晃的拒絕吧?
而且說實在,她只是說了自己擔(dān)憂,也沒直接拒絕,畢竟自己也是真的想學(xué)仙法。
她只是略微的,遲疑了那么一下下,這人怎么就顯得自己多么苦大仇深了呢?
“沒有…我沒找借口,而且阿盞是愿意同師尊學(xué)習(xí)仙法的。”
月穎盞看著君墨雪的眸子,掌心沁出薄汗來。
君墨雪還未將手松開,指腹緩緩摩挲著她的唇間:“阿盞,關(guān)于前幾日說的事,我不急著要你的答復(fù),我可以給你時間接觸我,了解我,但是唯有一點…”
他前傾俯身,話語間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你不能想著逃離我。”
月穎盞感覺到唇間被指尖擦過,熱得發(fā)燙,她只覺得自己呼吸變得急促又紊亂,喉間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才怯怯開口:"師、師尊明鑒。。。。。。阿盞從未有過這等念頭。"
她想下意識地往后縮,卻發(fā)現(xiàn)自己動彈不得,醞釀了半天,只能說道:“是阿盞先前失言……”
她不知師尊這是突然怎么了,只覺得心里慌得很。
在她印象中,君墨雪向來都是溫柔的,哪怕心生不悅,對待人的方式也是軟刀子,向來沒讓她感覺有這般侵略性。
她不想再對上那雙冷如寒冰的眸子,只想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處境。
君墨雪聽聞松開了手。
他后退半步,聲音沙啞得厲害:“行,那三日后來我書房,若未見到人,為師親自去找你。”
“是,阿盞知曉了。”
月穎盞不敢抬頭,卻能清晰感受到師尊的目光仍落在她身上,沉甸甸的。
殿內(nèi)靜得可怕。
良久,君墨雪轉(zhuǎn)身。
“走吧,你也該休息了。”
***
清晨谷內(nèi)空氣有著恰到好處的濕潤,帶來絲絲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