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雪也不想多說了,索性打發人離開:“行盜竊之事損人害己,造作惡業,這件事我會同臨澈仙尊商量,你先回吧。”
事態發展成這樣,阮竹自是不肯了,他害怕今日這一走就無法繼續留在仙界。
阮竹內心盤算,心一橫,決定賭一把:“以墨仙尊,我知昨日鎮妖塔震碎,去除低等魔卒、魔物不計其數,逃跑的魔族中,魔尊一人,魔君二人,護法十二,皆非等閑之輩,仙界此刻正是用人之際。”
阮竹這一舉動倒讓君墨雪意外。
他站在原地,冷眼看著眼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雖是用人之際,但不差你這一人。”
阮竹將命賭上:“懇請準許我下界,將雜碎魔物一網打盡。好讓仙尊們專注對付魔尊護法,減輕仙界的燃眉之急,以此將功補過!”
他寧愿死于討伐魔族之名,馬革裹尸,也絕不愿因盜竊罪被掃地出門,身敗名裂。
君墨雪:“小小仙君,僅萬年氣運,狂妄至極。”
他的聲音低沉又冷硬,字字扎人。
“求仙尊給弟子一次改過的機會!弟子絕不再犯!”阮竹漲紅了臉,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君墨雪沒給予正面回復:“這事我會同與臨澈仙尊商量,你回罷。”
說罷,輕輕揮袖,剎那間,阮竹眨眼便到了院落外。
霎時,凊寒谷院突然安靜了,閣樓前只剩下月穎盞與君墨雪二人。
君墨雪面色還算平靜,看起來沒有被剛剛突如其來的變故影響到,但不知為何月穎盞就是覺得四周氣壓極低。
她怯生生地抬眸看向對方,猶豫再三,才輕聲開口:“師尊為何知曉阮竹欲盜升顏草之事?”
君墨雪轉過身,望向月穎盞。
他的目光直直落在小徒兒身上,面沉如水,周身散發著拒人千里的冷意。
月穎盞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
察覺到小徒兒的小動作,他短暫沉默片刻,隨后微微眨了眨眼,盡量讓自己神色柔和幾分,輕聲問:“若我不提,阿盞是否打算將此事告知于我?”
月穎盞看這情形,自是不敢將先前想法全盤托出,眼眸里滿是忐忑與不安:“說還是得說,只是……”
“只是不知何時說、怎樣說”
月穎盞微微咬著下唇,決定還是挑好的說:“我擔心師尊生氣,畢竟是仙界子弟,仙門蒙羞,師尊心里估計也不好受,而且阮竹師弟看起來并無惡意……”
聽聞小徒兒所言,君墨雪眸子帶上幾分笑意,輕聲詢問:“原是不忍我難受?”
月穎盞點點頭。
君墨雪輕笑兩聲:“這么容易心軟,那為何又能狠心對安洛山劫匪下手?”
他可還記得當時月穎盞手起刀落利索解決二人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