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這話也太肉麻了!
這話也太酸了啊!
比酸秀才寫的詩還酸啊啊啊啊!!
不管了不管了,怎么深情怎么來,怎么能體現師徒情深怎么來,能自圓其說就行,先保住小命要緊!
而這一邊,君墨雪垂眸,心中思緒萬千,反復掂量話語背后深意。
只想要他……
從幼時被族人唾棄的半妖,到被碧海仙尊帶至仙界成為仙奴,再到成為仙君,哪怕現在成為仙尊,都從未有人對他說過,只想要他。
這小徒兒何故要說出這話
…阿盞想要的是您,不是旁人…
再次想到這句話,君墨雪向來沉靜如霜的眸子微微顫抖,袖中修長的手指緩緩蜷起,連呼吸都輕了幾分。
這是第一次有人同他說這話。
他知道他是期盼的。
這如死一般麻木的幾萬年歲月中,他期盼這堅定的選擇和炙熱的感情。
但此時這份感情,這般身份,他似乎不該接受…
月穎盞并未發現對面君墨雪心中那豐富的個人感情戲,見男人不回話,她琢磨著是不是自己這話說的太過任性。
師尊不會生氣了吧?
她在這吵嚷著“只要他”,的確有點不成體統。
師尊是礙于他倆沒見過幾次面,還不太熟,不好發作?
也是,他堂堂仙尊之首,肩負重任,怎么可能夜以繼日的陪自己這個小廢仙呢。
月穎盞思緒百轉千回,還是覺得得想辦法解釋,盡量把自己圓成個善解人意的小徒弟形象。
好在溫泉水面漣漪尚未消散,這氛圍還在。
月穎盞調整了一下情緒,細眉微顰,大腦中快速回憶著曾經在話本上看過的詞:“阿盞不是故意任性纏著師尊不放,只是想告訴師尊,您將我領回谷內時,說要教我習武,教我仙術,我當時是滿心歡喜的。”
“阿盞覺得,既然是跟著師尊回谷的,本就是應該將心思放在師尊身上。”
她說到這,又輕吸了兩下鼻子,睫毛簌簌顫動,又有顆小珍珠從眼角掉落下來。
哼哼,給你戴頂大高帽,就不信你不心軟!
月穎盞努力放輕聲音,語調輕柔:“阿盞剛來時第一夜,夜里谷中靜謐,風聲呼嘯,我蜷縮在被窩里十分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