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雪歪著頭好奇問:“阿盞想聽哪方面”
“嗯……咱們凊寒谷一共多少人,都是些誰,屬何種性子。然后仙界一共多少仙門,分別誰掌管,平日里我們應與他們怎樣相處”月穎盞將問題一股腦全問出。
君墨雪微微垂眸細想。
他門內雖有四位弟子,但均性格迥異,獨來獨往。
都在凊寒谷設有小院,卻又都不居于此,再加上先前他一直閉關,在此期間唯有對大師兄顧謹安和飛鷹宣嘯偶有交代事項,其余二人接觸次數近乎為無。
他細細回憶一番,發現自己雖然記得姓名,但若真問起性格如何,各有何特色,還真不了解,只得搖頭:“往日里,若我不在你找宣嘯即可,其余二人他們各自有任務在身,鮮少遇見,我對他們也不大了解。”
說完他又心覺不妥,宣嘯也時常奉命外出,不常在凊寒谷。
想了半天,君墨雪還是覺得,對于月穎盞的許多事項,自己來處理要踏實些。
“你在此等我。”君墨雪交待一句后緩緩起身,向臥房走去。
雪白色長袍順勢輕輕浮動,月穎盞聞到一股淡淡清香,像在冬季雪山中煎茶的味道。
不多時,他就回來了,手中多出條由長繩編制成的手鏈。
“這是由我發絲制成的傳喚法器,你戴著它喚我,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我都能知曉你的處境,必要時可以前來相助。”君墨雪將月穎盞右手牽起,把手鏈戴了上去。
君墨雪戴手鏈的動作級為注意,盡量讓自己的手不接觸到對方,但因打繩結的動作較為復雜,手指還是不自覺偶爾點在女孩手腕或手背上。
那觸碰極輕,若有似無。
月穎盞低頭看了看,手鏈由黑色發絲串起,上面由六顆她不知什么材質的紅色珠子作為裝飾,末端吊有一枚哨笛。
“多謝師尊。”月穎盞望著那吊在腕處的手鏈微微失神。
看著月穎盞發愣的模樣,君墨雪只以為她是為剛剛的事發愁:“是不是因為他們剛剛對你發難,讓你不開心了?”
月穎盞低下頭,微微沉吟:“倒也不是,師尊也說了他們是被魔族所惑,我不再追究了…只是心里還是有點小難受。”
月穎盞莫名有些煩郁:“就是有點擔心,今天經歷了好多事,見到了很多人,感覺這邊的情況似乎比我想象中復雜,不知道…不知道未來會如何。”
君墨雪眉毛輕挑,眸中閃過一抹詫異。
他只是隨口問問,沒想到小徒兒會對他說這么多。
這些事,他自然知道初到仙門的人都會經歷,只是從未有人與他說過,礙于身份差異,向來對他都是避之不及。
他側頭好奇問道:“害怕了?”
月穎盞也不大清初自己這心里是不是害怕,盡量將自己心中想法描述出來:“就是不知曉該如何在這里與人相處,不知該回何話、做何事。”
“在人界時,我與常人無異,穿臟衣,做農活,雜耍賣藝、端茶倒水,這些都是尋常事,無人笑我。”
“我來到這,確實身著舊衣,也確實出身農家,但沒做過壞事。衣服雖舊,卻不會弄臟院子。我實在不解,為何這些會成為被嘲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