凊寒谷本就人少,一路上更是安靜,雖有泉水瀑布,鳥叫蟬鳴,卻反倒更顯寂靜了。
到達谷頂后,正如月穎盞猜測那般,田地間一片盎然春意,藥香與花香交織,不但有她需要的藥草,更種著她原先見都沒見過的植物。
她一步兩步躍到草藥田內,找到自己要的藥草,不急不慢的采摘起來。
這片藥材田夠她用了,不但能讓阮竹長出頭發,讓他全身長成個毛發旺盛的猴都可以。
待藥草采的差不多了,月穎盞終于發現了這一路的不對勁:“嘶,靈靈啾,你怎么一路上都不回話啊。”
靈靈啾一路都沒吭過聲。
那小鳥雖不聒噪,但平日里也是個愛回話的主。
月穎盞側頭找了找平日里一直呆在自己肩上的小鳥,但此時卻不見了蹤影。
跑哪去了……
月穎盞怕它丟了尋不到回去的路,連忙四處望了望,卻依舊尋不著影子。
正在好奇時,袖內一陣癢癢感。
“你怎么呆在這里面?”月穎盞抬起袖口看了看,只見里面一個毛茸茸的小鳥團正在瑟瑟發抖。
“靈靈啾,躲什么啊,快出來。”
“你便是以墨仙尊昨日帶回的丫頭?”
還未等月穎盞反應過來,一個嬌柔甜膩的聲音響起。
月穎盞尋著聲音看去,那聲音竟出自個高挑纖細的男子,身姿輕盈曼妙,眸若星河,仙氣裊裊。
好美的男人。
“您是?”月穎盞小聲問。
人一旦美的過分,旁人就不敢接近,只敢遠遠看著,又愛又怕。
只可遠觀不可褻玩,估計就是這種感覺。
男子身著輕薄白衣,宛如山間清泉,但眼角處那殷紅色眼線給人感覺甚是妖嬈,雖嘴角雖勾著抹笑意,鬼魅又神秘,看起來并不好親近。
男人行至月穎盞面前,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他微微彎腰垂眸,纖細的手指輕輕劃過月穎盞臉頰,雖親昵但并不曖昧:“我是以墨仙尊的故人。”
月穎盞從未與人如此近距離接觸過,心中直想后退離遠,但卻挪動不了半步,只得開口招待:“師尊并不在谷內,您可以先去院落歇歇,我正好要回去,我給您帶路。”
“不了。”男人輕聲謝絕。
他直起了身子,衣擺長袍隨著動作輕輕擺動,舉手投足間十分優雅。
男人從懷中掏出一朵正開得鮮艷的花遞了過去:“我是來找你的,這個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