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話在君墨雪聽來就顯得有些刺耳:“我才是你師尊,如果要練劍,為何不來找我。”
月穎盞聽后心中咆哮。開什么玩笑,就他們這情況,真去找他還練得成嗎?
她抿抿嘴,斟酌用詞:“師尊當(dāng)下是大會監(jiān)場,若找?guī)熥鹁殑Γ话l(fā)現(xiàn),難免有人口舌。不合適。”
這也的確在理。
雖然知道月穎盞是在找借口,但君墨雪只能強迫自己接受了這個說法。
此時是午時,驕陽似火,眾人剛用過午飯打算歇息,已經(jīng)有些門派成員開始往臥房院落處趕。
君墨雪身著黑色長袍又是站在女子閨房的門口,太過打眼,月穎盞見他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只好詢問道:“師尊還有什么事嗎?”語氣帶有催促的意味。
如果換做以往,月穎盞肯定是不敢這么問的,只會耐心等著君墨雪作下一步指示,但此刻她不知為什么,就是敢篤定哪怕自己態(tài)度再怎么不好,對方也只會默默忍受。
果然,聽聞這話君墨雪內(nèi)心一陣委屈,眼神略帶怨氣的望向月穎盞:“你這是在趕我走。”
月穎盞心中點頭,面上搖搖頭:“不是,這畢竟是女子閨房,師尊在門口待太久不合禮數(shù),讓旁人看到不好。我這是替師尊名聲著想。”
君墨雪懊惱,禮數(shù),又是這些禮數(shù)。這些繁文縟節(jié)礙著了他太多事。
“行……等你明日拿到奪魂劍后,就同我回凊寒谷。”人界行事多有不便,還是谷中自在。
聽聞此話,月櫻盞皺眉地咬著下唇,心中萬分不情愿。
她同師兄們在人界的這幾日感覺難得的自在,不會有誰仗著仙法貶低自己。
“不愿?”君墨雪瞧出了月櫻盞的猶豫,內(nèi)心開始緊張起來。
他最擔(dān)心的便是小徒兒習(xí)慣了人間的煙火氣后,就不愿再回冷清的玄天界。
“明日……明日再看吧。師尊我得歇息了。”月穎盞不知該怎么回他這話,只得心一狠,也不管大小禮數(shù)就將君墨雪推出了房門。
***
夜間,月彎高懸。
臥房外的庭院處,還有俠客們舞劍弄棒,切磋武藝。臥房內(nèi)燭火搖曳,映著女子凝重的側(cè)影。
一回想到這幾日的比賽狀況,拜月樓二當(dāng)家就沒了心思去欣賞庭院的比武,只得扶額坐在椅上,滿目愁容:“橘兒與霜兒敗了就罷了,星璃,你這幾日怎么也似狀態(tài)不佳?”
她對面椅上的少年郎生得清秀俊朗,長著一雙多情的桃花眼,此刻嘻嘻一笑,與二當(dāng)家擔(dān)憂的神情截然不同:“師傅,那老爺爺?shù)陌导齾柡Φ煤埽痰梦疑郏铱墒琴M勁千辛萬苦才贏下的,你怎么反倒還責(zé)怪我啊。”
他的聲音溫潤如玉,長相也極有親和力,話語間帶著對女子撒嬌的意味。
“雖是贏了,但你這狀態(tài),我很擔(dān)心后幾日的混戰(zhàn)賽啊…”女人嘆出一口氣,被這堆瑣事煩得不行,手指抵著自己額間搖搖頭。
星璃見狀,連忙下了座位去到女人后方。
他的動作十分輕巧,帶不出一點風(fēng),溫黛婉正在閉目發(fā)愁,都不知道對方何時來到的自己身后,只覺得一雙微涼的手抵上了自己的太陽穴,涼的她一驚,欲要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