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簡單回道:“想去來著,但是沒機會。”
君墨雪歪頭問:“為何?”
月穎盞假裝不甚在意:“先前想讓阮竹帶我去來著,但是我不識路,雖然他給了我地圖,但我一個人去那陌生地方還是有點膽怯?!?/p>
“而且…”她假裝不好意思的低頭看著自己腳尖:“我這模樣,我看聽聆崖離這遠得很,路途遙遠,便不想折騰了?!?/p>
“所以想著,以后等他有時間了再帶我去罷?!闭f完后,她一臉無辜的看向君墨雪。
師尊既然會問她,保不齊也會詢問旁人,倒不如自己主動說出來。
看著女孩清澈眸子,君墨雪不好意思的偏頭錯開視線,臉龐微微泛紅。
他細想了一下那名字。
阮竹?是那冷冽峰的弟子。
他記得當時自己從玄天殿回來時,阮竹就是在月穎盞身旁。
“那位冷冽峰的弟子,你們好像很熟絡。”君墨雪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想法,就下意識開口問。
聽到這月穎盞回:“倒也說不上熟絡,先前靈靈啾不小心把他的頭啄禿了一塊,我只能想辦法做些膏藥給他治了。”
原來如此。
談話就,君墨雪思緒又不由自主地飄回到昨夜,回憶起月穎盞在苓馨泉旁哭訴的模樣。
她當時哭得好生可憐,每一聲抽噎都似銀針扎進他心底。
君墨雪眸光微顫,心猛地揪緊。
“誒,知曉了,你先回去吧,早些歇息。”君墨雪妥協了,放棄繼續探究此事。
小徒兒剛回到仙門,舉目無親不說,更無任何認識的人,沒理由盜取那書冊。
她連世間有無那書、是何物、在哪、有何作用均不知曉,不可能是她。
君墨雪看著小徒兒那未諳世事的純真模樣,心中又是一陣憐憫。
她在仙門孤身一人,自己絕不該懷疑她,倘若連自己都為難她,那還有誰能護她。
月穎盞站在君墨雪前方,看著他的眼神從冷峻認真、到沉思試探、又到令人感覺肉麻的心疼憐憫,一時摸不清他到底是打什么算盤。
這人不過眨眼功夫,心里頭到底想了些什么啊…
誒,這上位者的思想真是猜不透啊猜不透。
“好,師尊也是?!痹路f盞不明所以,只得點點頭,轉身打算離開。
“等下?!本┖鋈挥纸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