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盞,你得喝,你也不想變成任仇人隨意驅使的傀儡吧?”君墨雪輕聲勸說。
那藥湯暗沉沉的,上面還漂浮著些許藥渣細碎。
月穎盞抿著嘴,臉色煞白的盯著那碗不明液體,心里直打鼓。
這氣味好難聞。
“不樂意”君墨雪詢問。
“這是解藥…由于海棠花的種子已經在你體內開始生根發芽,處于求生的本能,它會讓宿主——也就是你,下意識的排斥這碗湯藥,這些是正常現象,你放下戒備慢慢接納即可。”他又補充了一句。
月穎盞冒出一陣冷汗,解藥,解藥個鬼啊,她又沒病,喝什么藥。
而且說實在,因為先前君墨雪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她有點開始懷疑君墨雪話中的真實性了。
此刻的君墨雪在她眼中反倒更像個居心叵測的大魔頭。
月穎盞膽戰心驚的挪到角落,望著君墨雪就跟見了鬼一樣,拼命搖頭:“不不不,我沒病,我不喝。”
君墨雪皺起眉頭,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端著碗尷尬的杵在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原本滾燙的湯藥也開始變溫,繼而有即將變涼的趨勢。
君墨雪猶豫片刻,看了看手中冰冷的藥湯,只得無奈的搖搖頭,出去了。
不知是過了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久到月穎盞在床榻上睡了一覺,遠處的巨石大門又打開。
察覺到有人進來月穎盞立馬蘇醒,坐了起來,一臉警惕的望向門口。
“你又要做什么?”月穎盞坐在床榻中央,目光銳利看著來人。
“我將藥重新熱了一遍,剛剛的涼了,然后給你帶了些解苦的。”君墨雪懷中還抱著幾個包裹,看包裝,是上回千燈節時買的甜品。
月穎盞身子后傾:“你放回去,我不喝。”
他望著床上這位不配合的“病人”,僵持了片刻。
他向來不善言辭,也不會哄人,結果翻來覆去就只會說先前的那幾句。
大概過了半柱香,君墨雪只感覺手中的熱湯藥又慢慢由滾燙變得溫熱,若再不喝下去,怕是又變涼。
“你……你莫要怪我。”
君墨雪忽然沒頭沒腦說了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