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底情緒翻涌,眸中倒映著女孩的模樣。
“阿盞可知道,為何門下弟子中,我只愿贈與你傳喚哨?為何不喜與旁人親近的我,只愿單獨(dú)教你劍法?”
月穎盞眨了眨眼,有點(diǎn)沒接上君墨雪這忽然跳躍的話題。
該不會這些都是她獨(dú)一份吧?
見女孩還是懵懂,君墨雪怕她也猜不透,索性直言道:“因?yàn)椋倚膼偰恪!?/p>
君墨雪話未停,還在繼續(xù):“曾經(jīng)我也想過要保持著這師徒距離,但我發(fā)現(xiàn)做不到。”
“自你莽莽撞撞跌入苓馨泉那夜起,你便成為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我覺得阿盞很好,有你在的這段時日,是我生命中最溫暖的時光。”
清風(fēng)卷起花海,像一場猝不及防的雪。
月穎盞緊咬著嘴唇,內(nèi)心直咆哮。
這是什么情況??
她這小徒兒當(dāng)?shù)煤煤玫模趺春鋈槐蛔约旱膸熥鸨戆琢税。?/p>
師尊那樣清冷的人,怎么還忽然說出這么滾燙的話啊!
苓馨泉那夜是什么鬼?
等下!
是她盜書那一夜?
她那一夜做得戲,竟被師尊當(dāng)真了?!
她越想越覺得荒誕,猛地別開臉:“夠了!”
月穎盞晃開了君墨雪的雙手,連忙后退兩步,跟君墨雪保持一段合適的距離。
她低著頭不敢看君墨雪的神情:“師尊別打趣我了!那夜…那夜的情況太混亂了,我也不清楚,師尊莫要太放心上。”
她一通話磕磕巴巴的說完,隨后急忙轉(zhuǎn)身向自己小院跑去,仿佛后面有洪水猛獸般不敢再看一眼。
君墨雪僵在原地,懸在半空的手緩緩收緊。
望著小徒兒倉皇逃離的背影,他唇角的笑意一點(diǎn)點(diǎn)消散,眼底的熾熱也逐漸冷卻,內(nèi)心只剩一片空蕩蕩的落寞。
見小徒兒心底里逃避自己,君墨雪輕嘆一聲,他果然,還是太心急了嗎…
***
凊寒谷櫻盞小院。
月穎盞沖進(jìn)房間,“砰”的一下關(guān)緊房門,直奔向床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