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江心柔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
江嶼川騙說要跟她結(jié)婚,讓她將病癥重新轉(zhuǎn)移回來,順利辦理了法外就醫(yī)。
之后在江心柔再次轉(zhuǎn)移病癥的時候,將目標(biāo)從我偷偷換成了他自己,現(xiàn)在患上血癌馬上要死的人,成了江嶼川。
江心柔很快打來電話,懷抱著口中不斷往外吐血的江嶼川,對著我厲聲質(zhì)問。
“你到底給我哥灌了什么迷魂湯,竟然讓又一次甘心情愿為你去死!”
我搖頭苦笑,什么迷魂湯,那是戀人之間最誠摯最真切地愛啊。
是江心柔這輩子都不能理解,也得不到的東西。
她惡狠狠威脅我,“把你的骨髓捐給我哥,否則我還會殺了你!”
即使沒有她的威脅,我也愿意舍命救江嶼川,可惜事與愿違,我的骨髓并不配對。
江嶼川的病很快惡化,慢慢連話都說不出來,但他卻每日臉上都帶著笑容。
他拉著我的手,“瀟瀟,能在生命最后的日子,和你相伴,就算死我也值了
。”
就在我和江嶼川攜手并肩,等待著死亡倒計時時,一個不速之客突然來訪。
我滿眼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了空大師,那位曾替我和江嶼川算出絕世孽緣的得道高僧。
”您是說,您在遁入空門之前,曾結(jié)婚生子,而江心柔就是你的女兒!”
穿著明黃袈裟的僧人點了點頭,“當(dāng)年我?guī)е鴰е響蚜椎膼廴耍煌_車出游,不料路上出了車禍,孩子和大人只能保一個。”
僧人眼中浮現(xiàn)一抹苦楚,“我那傻妻子,竟然選擇保下了孩子,自己走了。”
驟熱失去摯愛,僧人一時難以接受,將剛出世的孩子托付給至交好友后,便出家當(dāng)了和尚。
那個好友就是江嶼川的爸爸,那個剛出生的孩子就是江心柔。
一次偶然邂逅,父女倆相認(rèn),為了彌補對女兒多年親情缺失的虧欠,了空大師同意教授她秘術(shù):轉(zhuǎn)移大法。
了空大師滿眼悔恨,“我本意是為了讓她有更好的能力自保,卻沒想到她居然用這秘術(shù)害人。”害的還是幫他撫養(yǎng)孩子的恩人。
他從椅子上起身,神情肅穆,“既然孽緣起因在我,那就由老衲來消解吧。”
不等我和江嶼川反對,了空大師用滿身修為,坐化成了一枚能驅(qū)魔醫(yī)病舍利子。
在這枚舍利子的潤養(yǎng)下,江嶼川的血癌竟慢慢痊愈,很快恢復(fù)到之前健康的狀態(tài)。
出院那天,我和他遲到了兩世的婚禮,終于舉行。
婚禮后,我和他來到江父江母的墓前,鄭重上了三柱香,還有旁邊的陳雪。
安息吧,我的親人們。
余生,我會和嶼川一直幸福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