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的聲音不大,卻如平地驚雷,炸響在客廳每個人耳邊。
“你這病,我治不了,準備后事吧。”
楚石一愣,旋即爆發出夸張的大笑。
“我病了?我看你才有病!你個裝神弄鬼的騙子,還敢咒我死?”
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淚橫流。
可滿屋的女人,沒一個笑得出來。
她們剛見識過陳飛神乎其技的“望診”,已信了七八分。
此刻聽他斷言,眾人心里咯噔一下,望向楚石的眼神都帶上了憐憫。
楚燕萍更是嚇得臉色慘白,她一把抓住陳飛的胳膊,聲音都在抖。
“小飛,你這話什么意思?小石他……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這是她唯一的兒子,再不成器,也是她的命。
要是楚石真有個三長兩短,她自己也活不下去。
陳飛沒說話,只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楚石。
楚石被他看得心里發毛,笑聲漸止,色厲內荏地吼道:“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小石!閉嘴!”
楚燕萍厲聲喝止,轉頭用近乎哀求的語氣看著陳飛。
“小飛,你快告訴姐,到底怎么回事?你別嚇我!”
陳飛嘆了口氣,緩緩開口:“萍姐,別急,其實不是什么絕癥,只是……”
他話鋒一頓。
“只是什么?你快說啊!”楚燕萍急得快要哭了。
陳飛的目光重新落在楚石身上,語氣平淡。
“只是,再毫無節制地濫用助興藥物,掏空身體根基,神仙難救。”
“助興藥物”四個字一出,在場的女人瞬間就懂了。
她們看向楚石的眼神,從同情,變成了毫不掩飾的鄙夷。
怪不得年紀輕輕就眼窩深陷,腳步虛浮,原來是玩得太狠,把身子掏空了。
楚石的臉“唰”的一下慘白如紙,像是被人當眾扒光了衣服,羞憤交加。
他為了在女人面前更“勇猛”,背地里一直在吃藍色小藥丸,這事做得極為隱秘,陳飛怎么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