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那串酸甜適口的糖葫蘆,洛星辰負(fù)手漫步于林海市繁華的街頭。五千年的歲月變遷,并未讓這座城市變得冰冷,反而因?yàn)樾拚嫖拿鞯娜嫫占埃幪幫钢还刹鷻C(jī)與奇異的和諧。
他順著人流,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座宏偉的建筑前——林海市修真體育館。
這座體育館通體由某種銀白色的記憶金屬打造,表面流轉(zhuǎn)著淡淡的藍(lán)色陣法輝光,既有科技的流線型美感,又不失修真界的古樸厚重。巨大的全息投影懸浮在體育館上空,正實(shí)時(shí)轉(zhuǎn)播著館內(nèi)的畫面,伴隨著解說員激情澎湃的聲音:“各位觀眾朋友們,第108屆全國青年修士比武大會,林海賽區(qū)選拔賽,正在火熱進(jìn)行中!”
“比武大會?”洛星辰眉梢微挑,眼中閃過一絲興致。
當(dāng)年的修真界,所謂的比武往往伴隨著生死相搏,血腥而殘酷。不知如今這盛世之下的比武,又是一番怎樣的光景?
他身形微晃,如同融入了空氣中的塵埃,毫無阻礙地穿過了那設(shè)有重重禁制和檢票口的安檢門,并未驚動任何人,徑直來到了看臺的一處空位坐下。
場館內(nèi)座無虛席,數(shù)萬名觀眾揮舞著手中的熒光棒——那其實(shí)是一種低階法器,能隨著主人的情緒變幻顏色。擂臺懸浮在半空,四周籠罩著透明的防御結(jié)界,足以承受金丹期以下的全力一擊。
洛星辰看了一會兒,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臺上的兩名年輕修士,修為都在筑基初期。一人手持合金飛劍,劍身銘刻著微型加速陣法;另一人則穿著一套輕薄的靈能外骨骼裝甲,舉手投足間噴射出靈力氣流,速度極快。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火花四濺,看似激烈,卻極有分寸。
“道友,承讓了!”
“哪里哪里,道友的‘流光劍法’果然名不虛傳,在下佩服!”
勝負(fù)分出后,兩人竟然互相行禮,甚至還友好地握了握手,才各自退下。
“嘖,真是文明啊。”洛星辰輕聲感嘆。想當(dāng)年,為了爭奪一點(diǎn)修煉資源,修士們可是連腦漿子都能打出來,如今這般“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氛圍,倒是讓他這個“老古董”頗感新奇。
就在這時(shí),一道略顯刺耳的冷哼聲從旁邊傳來。
“哼,是你這個狂徒!”
洛星辰側(cè)頭看去,只見那個在濟(jì)世堂對他拔劍相向的小姑娘——紫幽子,正站在不遠(yuǎn)處的選手通道口,滿臉憤懣地盯著他。
她換下了那身紫色的道袍,穿上了一套緊身的白色練功服,顯得身姿矯健,英氣勃勃,只是那雙大眼睛里燃燒的怒火,破壞了幾分美感。
“喲,這不是濟(jì)世堂那位看門的小姑娘嗎?”洛星辰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笑瞇瞇地打了個招呼,“真巧啊。”
“誰是看門的!我是紫幽子!濟(jì)世堂第三十八代內(nèi)門弟子!”紫幽子氣得腮幫子鼓鼓的,如果眼神能殺人,洛星辰恐怕已經(jīng)被萬劍穿心了,“你這人臉皮真厚,擅闖禁地,褻瀆圣師遺物,被蘇前輩趕出來,竟然還有心情在這里看比賽?”
洛星辰聳了聳肩,一臉無辜:“蘇前輩宅心仁厚,并未怪罪于我。再說了,我只是坐了一把椅子,又沒把它坐壞。倒是你,火氣這么大,小心一會上臺發(fā)揮失常。”
“你懂什么!”紫幽子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太師椅是你能坐的嗎?那是信仰!也就是我現(xiàn)在打不過你,否則……哼!”
她雖然生氣,但理智還在。之前在濟(jì)世堂,她雖然沒看透洛星辰的具體修為,但蘇前輩說他是金丹期。她一個筑基中期,上去動手那是自取其辱。
“否則怎樣?讓我鼻青臉腫?”洛星辰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紫幽子臉一紅,被戳穿了心思,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給我等著!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等我修到金丹期,一定找你把這筆賬算回來!”
就在這時(shí),廣播里響起了提示音:“下一場,第27組,紫幽子對戰(zhàn)王騰!”
“哼,不跟你廢話了,本姑娘要上場了!”紫幽子傲嬌地?fù)P起下巴,像一只驕傲的小孔雀,“睜大你的眼睛看好了,什么叫真正的古法劍修!”
說完,她腳尖一點(diǎn),身形如燕,輕盈地躍上了懸浮擂臺。
她的對手王騰,是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雙手戴著一副散發(fā)著幽藍(lán)色光芒的靈能拳套,顯然是走的力量與科技結(jié)合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