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是追尋師尊的腳步……紅塵俗事,皆是過眼云煙……”
“我們,并非同路之人……”
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柄無形的利劍,深深地刺在他的心上。他知道,洛璃說的是對的。他們之間的差距,宛如天塹。可越是如此,那道清冷絕美的身影,便越是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那是他修行至今,第一次,對一個女子產(chǎn)生如此強烈的感覺。那不僅僅是驚艷于她的容貌,更是折服于她那份堅定不移的向道之心。
“唉……”他長長地嘆了口氣,臉上滿是苦澀與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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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兒,何事在此唉聲嘆氣?”
一個威嚴(yán)而溫和的聲音從殿后傳來。青陽宗宗主林致遠,一位面容儒雅、氣息深沉的元嬰后期大修士,緩步走了出來。他看著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兒子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關(guān)切。
“父親。”林逸風(fēng)連忙收斂心神,躬身行禮。
林致遠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怎么了?看你這副模樣,可是修行上遇到了瓶頸?”
“不是……”林逸風(fēng)搖了搖頭,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隱瞞,苦笑著說道:“父親,孩兒……孩兒似乎是喜歡上了一位女子。”
“哦?”林致遠聞言,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笑道:“這是好事啊!我兒也到了該有道侶的年紀(jì)了。能讓你如此魂不守舍,想必是位了不得的仙子。說來聽聽,是哪個宗門的?是萬花谷的慕仙子,還是百煉閣的秦師侄?只要你說出來,為父親自上門為你提親!”
在他看來,以自己兒子的天賦、樣貌與家世,整個蒼穹大陸的年輕一代女修,幾乎沒有配不上的。
林逸風(fēng)的臉色卻更加苦澀了,他搖了搖頭,低聲道:“她……她不是宗門之人。”
“不是宗門之人?”林致遠微微一愣,隨即皺起了眉頭,“是散修?風(fēng)兒,為父并非看不起散修,只是散修出身,無論是資源還是眼界,都與我等宗門弟子相去甚遠。你若真喜歡,納為侍妾倒也無妨,但若想成為你的道侶,恐怕……”
“父親!”林逸風(fēng)打斷了他的話,神色變得無比鄭重,“您誤會了!她……她并非尋常散修。她的修為……孩兒看不透,但她的風(fēng)姿與道心,是孩兒生平僅見!宗門內(nèi)的那些仙子,與她相比,皆如螢火與皓月,不可同日而語!”
看著兒子眼中那近乎狂熱的崇拜與愛慕,林致遠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知道,自己的兒子,這次是真的動了心了。
他沉吟了片刻,問道:“那位仙子,叫什么名字?是何來歷?”
“她叫洛璃……”林逸風(fēng)喃喃道,她可能只是青云宗一位前輩的弟子……”
“青云宗?”林致遠眉頭皺得更深了。青云宗早已沒落,連宗主都不過是元嬰期,何來的前輩,能教出讓你都如此傾心的弟子?
他看著兒子那癡迷的樣子,心中不禁嘆了口氣。看來,自己這個兒子,是陷入了一場注定沒有結(jié)果的單相思之中了。
……
半月之后。
青云宗,靜心峰。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悉心教導(dǎo),東方云汐和林青雨的修行都已經(jīng)步入了正軌。東方云汐心性沉穩(wěn),悟性極高,已是煉氣期二重的修為,根基扎實無比。而林青雨雖然天真爛漫,但在東方云汐的帶動下,也成功引氣入體,踏入了煉氣期一重,讓她興奮了好幾天。
這一日,洛璃看著二人,覺得一味地苦修并不利于心境的成長,便決定再次帶她們下山歷練一番。
“今日,我?guī)銈內(nèi)ヒ惶幟麨椤俨莨取牡胤健!甭辶я{馭著仙劍,載著兩名少女,在云層中平穩(wěn)地飛行著,“那里是蒼穹大陸有名的靈藥產(chǎn)地,各宗弟子和散修都會去那里采藥或交易。你們可以去見識一下,真正的修真者,是如何為了資源而奔波的。”
“好耶!”林青雨歡呼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