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十的清晨,廣州火車站依舊彌漫著節(jié)后返程特有的喧囂與煙火氣。巨大的穹頂下,人潮如同永不停歇的河流,行李箱的滾輪聲、南腔北調(diào)的鄉(xiāng)音、檢票口的廣播提示交織成一首獨(dú)特的“開年協(xié)奏曲”。
江濤的車停在車站廣場稍顯寬松的接站區(qū)。時間剛過九點(diǎn),他熄了火,推門下車。
他抬腕看了看時間,目光投向出站口那巨大而略顯陳舊的拱門。今天是蘇曉雯抵達(dá)的日子。
沒等多一會兒。出站口的人流中,一個熟悉的身影輕盈地閃現(xiàn)出來。
蘇曉雯!
她穿著簡單的白色棉麻連衣裙,外搭一件鵝黃色的寬松針織開衫,柔軟的衣料勾勒出她纖細(xì)卻充滿青春活力的身形。過肩的秀發(fā)沒有過多的修飾,只用一根簡單的發(fā)帶松松束起一部分,隨著她的動作在肩頭跳躍。
她的目光在接站的人群中飛快地搜尋著,當(dāng)那雙清澈如泉的眼眸捕捉到江濤挺拔的身影時,瞬間迸發(fā)出難以掩飾的欣喜與愛戀的光芒!仿佛整個喧囂的車站背景都虛化了,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那個正朝她微笑走來的男人。
蘇曉雯松開了拉著行李箱的手,像一只歡快歸巢的雀鳥,邁開輕盈的步伐,朝著江濤奔跑了過來!
風(fēng)掠過她的臉頰,吹動她額前柔軟的劉海,更讓她身后那束起的秀發(fā)飛揚(yáng)起來,在晨光中劃出充滿生命力的軌跡。裙擺隨著她的跑動微微揚(yáng)起,露出纖細(xì)白皙的腳踝,整個人洋溢著一種純粹的、不設(shè)防的歡欣。
江濤的心跳,在她奔跑而來的瞬間,漏跳了一拍。那撲面而來的青春氣息和毫無保留的思念,像一束溫暖的光,瞬間填滿了他的胸膛。他立刻大步迎了上去,在她即將撞入懷中的前一刻,穩(wěn)穩(wěn)地張開雙臂。
溫香軟玉滿懷!
蘇曉雯帶著奔跑后的微喘和清甜的體香,一頭扎進(jìn)江濤寬厚溫暖的懷抱。雙臂緊緊環(huán)住他的腰,臉頰深深埋進(jìn)他帶著淡淡須后水清香的頸窩里,貪婪地呼吸著屬于他的、讓她無比安心的氣息。
“江濤!”她的聲音悶悶地傳來,帶著點(diǎn)撒嬌的鼻音,還有長途旅程后的輕微疲憊,但更多的,是抑制不住的思念與雀躍。
江濤有力的手臂瞬間收緊,將這個柔軟而真實的身體牢牢圈在懷中,聲音低沉而溫柔地在她耳邊響起:“累了吧?”
他的手掌自然地?fù)嵘纤燥@單薄的脊背,能感受到她呼吸時細(xì)微的起伏。
蘇曉雯在他懷里抬起頭,眼眶微微有些濕潤,卻盛滿了璀璨的笑意。她沒有回答累不累的問題,而是踮起腳尖,飛快地、帶著點(diǎn)羞澀卻又無比大膽地,在江濤的唇上印下一個溫軟而清脆的吻。
“還好……”她仰著臉看他,眼眸亮晶晶的,清晰地倒映出他的影子,“就是想你了。”簡單直白的四個字。
這份毫不掩飾的依戀和主動的親吻,如同一粒火星,瞬間點(diǎn)燃了江濤心底壓抑的火焰。他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臂收緊,低下頭,嘴角勾起,溫?zé)岬拇綆缀踬N著她的耳廓,用只有她能聽見的、如同羽毛拂過的低啞嗓音說道:
“那……等會兒回別墅,你可得……好好表現(xiàn)。”話語間,呼出的熱氣灼燒著她敏感的耳垂,帶著不言而喻的親昵。
蘇曉雯她自然明白江濤話中深意。羞赧之下,她抬起小拳頭,不輕不重地在江濤結(jié)實的胸膛上輕輕捶了一下,嗔怪道:“回去再說!”但那含羞帶怯的眼神和嘴角掩飾不住的笑意,卻分明是默許。
江濤松開懷抱,一手自然地接過她那個不算沉重的行李箱,另一只手則極其自然地牽起了她微涼的小手,十指緊扣。
“走,回家。”他的聲音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
兩人并肩走向不遠(yuǎn)處的轎車。蘇曉雯坐上副駕駛,系好安全帶,車子平穩(wěn)地駛離喧囂的火車站,匯入廣州城車流中。
車廂內(nèi),流淌著舒緩的輕音樂,隔絕了窗外的嘈雜。蘇曉雯側(cè)著頭,身體微微傾向駕駛座,目光幾乎一瞬不瞬地落在江濤輪廓分明的側(cè)臉上。過年的短暫分離,沒有沖淡思念,反而像陳釀般發(fā)酵得更加醇厚。她伸出手,輕輕握住江濤放在檔把上的手背,將自己的溫度傳遞過去。
“江濤……”她的聲音柔柔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依戀,“你初四離開后……我每天都好想你。”她低聲訴說著,像是在分享一個只有彼此才知道的秘密,“家里過年雖然熱鬧,但總覺得少了點(diǎn)什么……空落落的。”她將臉頰輕輕貼在他的手臂上,感受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和臂膀傳來的力量。
江濤反手握住她微涼的小手,拇指在她光滑的手背上輕輕摩挲著,給予無聲的回應(yīng)。
車子駛?cè)氕h(huán)境清幽的祈福新村,沿著熟悉的林蔭道蜿蜒向上,最終停在帶著獨(dú)立小院的別墅前。院中的花木在初春的陽光下舒展著新綠,顯得格外寧靜祥和。
江濤停好車,繞到副駕,替蘇曉雯打開車門,一手拎著行李箱,一手依舊牽著她的手,走向那扇熟悉的、刷著溫暖木漆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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