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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反鎖了包間厚重的隔音門,確認外面絕對無法打開。然后,他返身回到沙發(fā)旁,拉起蘇曉雯的手,走向那個剛剛確認過的小小洗手間。
蘇曉雯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拉得微微踉蹌,但她似乎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圖。她抬頭看向江濤,他的眼神熾熱,帶著急迫。她沒有絲毫的抗拒或猶豫,臉頰緋紅,眼神卻同樣灼亮,帶著一種心照不宣的了然和期待,順從地被他拉進了那方小小的、與外面喧鬧世界徹底隔絕的空間。
洗手間的門被江濤從里面輕輕關(guān)上、反鎖。外面包間里迷離變幻的燈光被徹底隔絕,只有洗手間頂上一盞明亮的節(jié)能燈,投射下清晰而有些刺目的白光。狹小的空間,瞬間被兩人急促的呼吸和灼熱的氣息填滿。
沒有任何多余的話語蘇曉雯背靠著冰冷的瓷磚墻壁,江濤高大的身軀將她完全籠罩。他的吻堵住了她所有的呼吸和驚呼。
衣物成了最妨礙效率的阻礙。冰冷的瓷磚墻壁與滾燙的肌膚形成強烈的反差,頭頂刺目的燈光將兩人此刻最原始姿態(tài)照得纖毫畢現(xiàn)。狹小的空間里,只剩下粗重混亂的喘息,沒有音樂的遮掩,每一點細微的聲音都被無限放大,刺激著緊繃的神經(jīng)。
光影在狹小的空間里凝固,烏黑的長發(fā)散亂地貼在汗?jié)竦念~角和臉頰上,眼神迷離而破碎。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很久,也許只是彈指一瞬,狹小的洗手間里,空氣里彌漫著濃烈的情動氣息和汗水蒸騰的味道。冰冷的瓷磚墻壁上,留下了一片模糊的汗?jié)n印記。
蘇曉雯無力地靠在江濤懷里,臉頰酡紅滾燙,如同熟透的果實,細密的汗珠浸濕了鬢角和額發(fā),幾縷烏黑的發(fā)絲黏在光潔的肌膚上,更添幾分凌亂的媚態(tài)。她的眼神還有些渙散,水光瀲滟,透著極致的疲憊和滿足。
江濤緊緊抱著她溫軟無力的身體,感受著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漸漸平復(fù)。冰冷的墻壁和懷中滾燙軀體的觸感交織,形成一種奇異而深刻的記憶點。他低頭,吻去她眼角不知是汗水還是別的什么液體,動作帶著事后的溫柔。
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物,蘇曉雯用冷水洗了把臉,試圖驅(qū)散臉上的紅暈和情動的痕跡。她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長發(fā),深吸幾口氣,才拉開洗手間的門,腳步有些虛浮地走了出去。
包間里,迷離變幻的燈光依舊,巨大的液晶屏幕上還在播放著無聲的MV,茶幾上的果汁和果盤依舊無人問津。剛才那場激烈的情事仿佛只是幻覺。蘇曉雯坐回沙發(fā)的一角,端起那杯早已冰涼的橙汁小口啜飲,試圖平復(fù)過快的心跳。
片刻后,江濤也走了出來,神色已然恢復(fù)了大半的平靜,只是眼神深處依舊殘留著一絲饜足后的慵懶。他拿起茶幾上的麥克風(fēng),隨手點了一首舒緩的老歌,低沉渾厚的嗓音在包間里響起,打破了剛才那令人心悸的沉寂。他裝模作樣地唱著,目光卻時不時地飄向坐在角落里、臉頰依舊泛著動人紅暈的蘇曉雯。
光影流轉(zhuǎn),歌聲悠揚。然而空氣中殘留的那份曖昧氣息和兩人眼神間無聲的交流,卻清楚地昭示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并非夢境。蘇曉雯看著江濤挺拔的身影一股更深的渴望,如同藤蔓般悄然滋生。她放下果汁杯,起身,重新坐回了江濤的身邊,依偎進他懷里。
江濤的歌聲停頓了一下,低頭看向她。蘇曉雯仰起臉,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未褪的情潮和一絲新的邀請。
無聲的默契再次形成。
江濤放下麥克風(fēng),歌聲戛然而止。他攬著蘇曉雯的腰,兩人再次起身,走向那個小小的、承載著他們此刻所有隱秘與歡愉的角落。
門,再次被輕輕關(guān)上、反鎖。
這一次,沒有了最初的急迫。光影依舊,而時間,在這個屬于他們的新春夜晚,被徹底打碎、拉長、凝滯。不知又過了多久,當那扇門再次被推開時,蘇曉雯幾乎是半倚在江濤身上走出來的。她額前、鬢角的秀發(fā)已經(jīng)完全被汗水浸透,濕漉漉地黏在酡紅滾燙的臉頰和脖頸上,如同剛從水中撈起。原本清亮的眼眸此刻迷蒙一片,氤氳著極致滿足后的慵懶水汽,身體軟得幾乎站不住,只能依靠著江濤有力的臂膀。
江濤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坐下,自己也終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上帶著一種徹底的、深沉的饜足感。他拿起桌上已經(jīng)微溫的濕毛巾,動作輕柔地將她臉上、頸間那黏膩的汗?jié)n擦拭干凈。蘇曉雯像只慵懶的貓,閉著眼,任由他擦拭,嘴角卻帶著一絲幸福而疲憊的、近乎甜蜜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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