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知微平靜以對:“我不是避天,是避你們。”
第三幕·掌血同印
儀式行至末段,禮官宣讀護誓者同印。
顧承淵上前,按律應以朱印為記。他卻忽然抽刀,割掌,掌血落下,與鳳知微的血在光晶上匯為一點。
全場失聲。
“你瘋了?”禮官失色,“護誓者只需朱印!”
顧承淵淡淡:“我押的是命,不是印。”
鳳知微怔了怔,眼底忽然有一瞬的熱。她伸出手,與他的掌在光晶上一合,血色被白光照亮,像兩條在深處相遇的線。
她低聲:“你信我?”
顧承淵看著她:“我信你的理,也信我的心。”
光在兩人掌間擴散,理印架上的白幕驟然明亮,映出清晰的誓句:
“理火不欺,血為證;綱隨理正,命由心定。”
沈儀心抬眸,笑意終于收了回去。她看向禹無咎:“大人,鳳知微把‘血誓’變成‘理誓’,這叫越禮。”
禹無咎未答,只盯著白幕上的字,良久才開口:“誓畢。案入理堂。暗紋之誤,亦入案。”
禮官失聲:“大人!”
禹無咎起身,背手而去,留下一個背影——風拂其衣,像一面無色的旗。
鳳知微收起理印架,轉身欲下臺,忽覺指尖一涼。她低頭,見自己的血沿著理印架的銅縫向下滲去,在底部勾出一個近乎不可見的字符:“心”。
她指尖一顫,腦海中連成兩件事:觀命宴碎鏡上的微印“心”、宗脈誓臺下端的“心”——有人在每一個‘神圣的裝置’里,悄悄刻下“心”。
她抬頭,目光緩緩掠過人群,最終落在沈儀心的指尖——那枚香輪,此刻靜止不動。
鳳知微心底無聲言道:你用風,我用理;你以“心”刻陣,我以“心”證理。
①觀命宴碎鏡符印“心”?宗脈誓臺底部“心”——同一人同一派;
②皇血暗紋與太廟族譜光刻板對照:宗脈誓臺紋角右旋應四度,實為左偏二度——人為改義;
③血槽香粉“血氣遇香”可控映焰,非神火;
④“理印架”可繞開詞義改寫,以光學回路記誓——理誓優先;
⑤顧承淵掌血同印——“護理誓”成立(政治情感雙線變量啟動)。
鳳知微用帛布纏好指尖,在理印架的白幕邊,寫下一個小小的注釋:
“若理能馭血,血便不再被誰利用。”
她轉身下臺時,風從殿門吹入,掀起她衣角。她忽然對著風低聲一笑:
“今日起,血不是恐懼的符號——是理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