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向陽的名聲那不是一般的響亮,罵啞巴人,扒寡婦門,踢瘸子腿,挖別人家墳,這些損事兒他真的一樣都沒落下。
近幾年混的更開了,收保護費,收馬仔,當街和人拼刀,簡直就是亡命徒,讓人唯恐避之不及。
哪怕許勝華再氣憤不甘心,他都不敢去和安向陽要說法。
這也是許靈拿準了的事兒。
懷里揣著三百塊,許靈這心里稍稍有了些底氣。
看著巷子最深處那個破舊的小院,許靈深深呼了一口氣,腳步堅定的走了過去。
為了安安,她什么都可以忍。
安向陽還沒有回來,許靈記得上一世自己被爸媽送回來后,這人連著三天都沒露面。
正好,她現在也沒多少精力再應付其他。
藏好錢后,輕車熟路的從小院兒的井里打了些水上來,擦掉一身的黏膩,就這么撲倒在床上,昏睡了過去。
幾條街外,一個新開的小面館里,安向陽帶著五六個兄弟,抄著鐵棍肆意的打砸著。
面館老板兩口子嚇得抱在一起哭。
“哥幾個,給我都砸了!去你*的,當我們是說瞎話呢?還敢開門!”
“艸,明天再敢不交錢就做買賣,腿兒給你們打折了!”
哀嚎聲中,一幫人罵罵咧咧的走了,留下一片狼藉。
“陽哥,泗水街那邊剛開了個游戲廳,去看看?”
蝎子孫把鐵棍別進后腰,摟著旁邊的哥們,興沖沖的朝安向陽提著建議。
“不去。”
安向陽把鐵棍扔給小弟,點了根煙,漫不經心的抽著。
“……”
好久不親自動手的人,突然跟他們出來掃街,這會連游戲廳都不感興趣了,這事兒真是不小啊。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時想到了前幾天廠花的那頓羞辱。
也想到那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