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煩的拿過許靈手里的那瓶酒,干脆自己全喝了。
一口氣灌完,瓶子往旁邊一扔,拽過許靈就啃。
刺痛傳來,許靈終于確定了一切都是真的,這個安向陽也不是鬼。
她竟然一根繩子,又吊回到了十九歲,失身的這一天!
許靈很想罵人,不是人死如燈滅么?
怎么還要重新來過?重新再受一遍這人世間的苦么?
爹不疼娘不愛,野狗一樣長到成年,本以為能靠著嫁人脫離那個讓人窒息的家。
不曾想,為了給耀祖弟弟擺平一場爭端,她爸媽竟把她當賠禮送給了安向陽。
這個罐頭廠附近,人盡皆知的混混頭子。
打架斗毆,走私收保護費,經常帶著一幫兄弟和人火拼。
嫁了這么個狠人,她哪里還有安生日子過。
讓人更絕望的是,安向陽的心里還有個白月光,罐頭廠的廠花,梁月芳。
廠花是個高中生,有文化長得漂亮,還會唱歌跳舞,安向陽被迷的恨不得把一顆心掏出來給人家。
要不是梁月芳不愿意,當眾下了他的面子,安向陽也不會賭氣隨便找了人結婚。
一時的氣憤過后,滿腔的后悔、求不得的苦,都發泄到了許靈這個白得來的媳婦身上。
稍不順心,張口就罵,有時甚至還會動手。
晚上更像個禽獸一樣,絲毫不顧及許靈的感受,肆意的發泄著*欲。
這種日子一直捱到八三年,嚴打,安向陽被抓了起來。
本以為自己帶著孩子能過安生日子了,不想安向陽為了給自己脫罪,讓他好兄弟把家里的錢和房子都拿去走關系用了。
結果人沒了,錢也沒了。
許靈和孩子身無分文,無家可歸。
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住進了鄰居家。
還好鄰居叔嬸兒是個善良的,把她當閨女待,過了兩年輕松日子。
麻繩專挑細處斷,噩運再次降臨,娘家出了事兒,她娘家爸媽又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為了給兒子換彩禮,把她賣給一個老鰥夫。
帶人上門來鬧,安安為了保護她,被那老鰥夫踢破了腎臟。
她那聰明伶俐,懂事聽話的安安,就這么沒了。
萬念俱灰,許靈已經沒了活下去的念頭。
找到了老鰥夫,潑了他一身酒,把人點著了。
自己也一脖子吊死,追孩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