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帥!”
康納德看見林昊遇險,驚的叫了起來。
只見林昊被那驟然合攏的、密不透風的白色立方體所吞噬。
厚重的蠟質瞬間凝固,呈現出一種冰冷的、陶瓷般的堅硬光澤,將林昊的身影完全吞沒。甲板上仿佛突然多了一座不詳的白色墓碑。
“嘎哈哈哈!”
斯穆爾見狀,發出得意而扭曲的尖笑,臉上充滿了病態的藝術滿足感,
“蠢貨!你以為我的藝術僅僅是造點小玩意兒嗎?這是特制的復合硬化蠟,密度和強度都遠超鋼鐵!里面是真空!好好享受窒息吧,成為我完美的收藏品!”
赫克托也從流沙陷阱邊緣躍回安全地帶,臉上驚怒之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計謀得逞的獰笑:
“干得漂亮,藝術家!解決了這個最麻煩的,剩下的就好辦多了!小的們,別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圍攻那艘船!拆了它!”
盜獵者們發出嗜血的嚎叫,士氣大振。
爆裂箭、鉤鎖、飛斧如同暴雨般再次傾瀉而來,重點瞄準了失去掩護后顯得更加脆弱的船舷、風帆和舵輪。
赫克托本人則再次舉起巨劍,如同攻城錘般狠狠劈向西蒙辛苦維持的藤蔓防御墻,每一次重擊都讓木屑紛飛,綠光搖曳。
西蒙咬緊牙關,額角青筋暴起。
他必須同時應對多方面的攻擊:維持熱障抵消部分遠程火力,操控樹脂繼續阻礙蠟液大面積蔓延,修復被赫克托劈碎的藤蔓墻,還要分神保護關鍵部位。
靈力的急劇消耗讓他臉色開始發白,『生態摹筆』的光芒都略顯暗淡。
二番隊隊長巴克全力操控水流,拍開幾枚射向舵輪的火箭,但形勢瞬間急轉直下,船只如同暴風雨中的孤葉,岌岌可危。
被密封蠟牢困住的林昊在其中爆發出瘋狂的撞擊聲,沉悶如同擂鼓。蠟牢表面被撞得劇烈震動,甚至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痕,顯示出其內部力量的恐怖。但斯穆爾只是輕蔑一笑,揮手間更多的蠟液涌上,迅速將裂痕修復加固,甚至讓蠟牢變得更加厚實。
“沒用的!掙扎只會加速氧氣的消耗!”
斯穆爾狂熱地叫著,
“我的藝術就是完美的禁錮!絕望本身就是最美的調味料!”
三番隊隊長康納德快速分析著,語速急促:“蠟的分子結構被特殊能力強化過,物理破壞效率極低!內部確實處于快速缺氧環境!需要持續的高溫熔解或者…”
“…或者,從概念層面‘否定’它的存在!”
一個沉靜而蘊含著滔天怒意的聲音響起,壓過了戰場喧囂。
“或者,從根本上‘破除’這虛偽的藝術,這禁錮自由的枷鎖!”
是五番隊隊長里克。
他上前一步,此刻的他不再是純粹的輔助角色。
他的目光緊緊鎖定那座象征著“束縛”與“不義”的白色囚籠,以及那些正在瘋狂攻擊、肆意宣泄貪婪的盜獵者。
他感受到林昊在牢內愈發微弱的掙扎,感受到西蒙逐漸枯竭的靈壓,感受到那些幼崽和倒下恐龍的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