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寂靜籠罩著洞穴。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尊冰雕,又看了看那面光滑的冰墻,以及冰墻上那個正在緩緩愈合的、被光束穿透的小洞。
得……得救了?
是誰?
納莫死死盯著手腕上終于停止閃爍、恢復平靜的通訊器,喃喃自語:“是……是‘他們’?先祖記載的……守護者?”
林昊拄著「閻羅」,緩緩站直身體,審判之眼透過冰墻,試圖感知外界。他只能感覺到一片無邊無際的、浩瀚而冰冷的靈壓,如同沉睡的冰川,深不可測。這股靈壓帶著一種古老而滄桑的氣息,與死神的力量似是而非,與虛的邪惡截然不同,也與海軍、海賊的體系格格不入。
攻擊海軍,冰封虛……這突如其來的第三方,是敵是友?
就在這時,那面光滑的冰墻表面,如同水波般蕩漾起來。一個模糊的、由冰雪構成的、看不清面容的人形輪廓,緩緩在冰墻上浮現。
一個平靜、冰冷、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直接在每個人的腦海中響起:
“深藍的遺民,‘鑰匙’的守護者。遵循古老的契約,我們回應了你們的求援。”
聲音微微停頓,似乎“看”向了林昊和他身后的靜靈庭團。
“還有……身負‘冥界’權柄的異數。你們的到來,攪動了命運的弦。”
“這片海域即將成為風暴之眼。在真正的‘黑暗’徹底蘇醒之前……”
冰雪人形的輪廓抬起手,指向洞穴的另一個方向,那里原本是堅實的巖壁,此刻卻在無聲無息中融化、坍塌,露出了一條幽深、不知通向何處的、散發著微光的海水通道。
“……從此處離開。前往‘風暴岬’,那里有你們需要的東西,以及……答案。”
話音落下,冰墻上的人形輪廓如同融化的雪水般消散,再無痕跡。只留下那尊亞丘卡斯的冰雕,那面封住入口的冰墻,以及那條突然出現的、充滿未知的通道。
獲救了,卻仿佛落入了一個更大的謎團。
古老的契約?鑰匙的守護者?冥界權柄?風暴岬的答案?
林昊看著那條幽深的通道,感覺前方的迷霧,似乎更濃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完)